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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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夫人人很好的」姐姐打断她

「你不懂....你...你还有妹妹...娘肚子里还」她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小腹。

「你弟弟...总是要出生的」

姐姐虽然并不很懂为什么母亲就咬定了她回家来过中秋在陈家会是滔天大祸。但看着她幸福的样子,还是从心底里为她高兴。

时颂说「伯母,我不会让香香出事的」。

于是姐姐说,只一晚,明早等时颂修养好便同他回陈家。

母亲走后,时颂问她,我那时去放剪子可听到他们在屋里说了什么?

姐姐反问,你怎知我将剪子放到破落厢房里了?

他便说罢了罢了,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嘴里还喃喃着喊爹。

那晚,姐姐鲜少的做了一个梦。

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在陈家正厅的院子中举着一把红伞,一圈又一圈的跳舞,却看不清脸,只是觉得好像藏了很大的悲伤。

9

终究还是让母亲说中了。

还未进陈家,他们便被人团团围住,其中几个将时颂束绑着推进了内堂,然后又来了几个家丁拿着棍子将姐姐压在了门槛上。

姐姐几乎是双脚悬空的被拖到正厅的家法凳上的。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她绑了上去,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厚重的木板便打在了她的后腰上。

姐姐吃痛出声,额头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陈家夫人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阴影笼罩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里面,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姐姐听见她身旁的闫婆婆说,姐姐不守妇道,私逃出府,罪大恶极。

声声钝响里,姐姐实在无法思考,才十四岁的她,连夫君的面都没有见过,不守得是什么妇道;中秋佳节思念母亲,又为什么成了罪大恶极。

她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好像都散架了,后身下下刺痛的究竟是打烂的皮肉还是刑具上的木刺已经分不清。

意识模糊间,她听到时颂的声音,然后有人满脸涨红地朝她跑来。

恍惚间,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时颂则正在一旁的大书案上写着什么,他换上了一套浅绿色暗纹的长衫,浅浅的阳光下侧脸犹如起伏的山壑。

是梦吗?姐姐想唤他,但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姐姐缓缓闭上眼,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床边只站了一个陌生的小丫头。

见她醒了,起身沏了一杯茶水向她端来。

「少奶奶,你喝点水吧」

「少奶奶.....?」她起身正要接过水杯,却不慎扯到身下的伤处,点点血迹渗出,不由得嘶了一声。

10

今日吃饭时,沾了陈长生回来的光,大夫人破天荒的叫她去正厅一起吃。

本来她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乡野丫头是不配在正厅餐桌上吃的。

但她也倒乐得清闲,高门大户的规矩束缚得人吃饭也吃不好。

这不,这小丫头从她接下她那杯水就开始在滔滔不绝地讲规矩,什么入室坐次右,坐有坐相,食不言,饮不声......

大夫人说,如今大少爷回来了,婚期也要开始安排,她便要从今日开始为成为一位合格的少夫人而努力,争取早日生下一儿半女的,为陈家开枝散叶。

她听的耳朵又红又白,本身因为被打了心有芥蒂,话较平时更少了些,如今她对打了她这件事只字不提,反而说这些臊人的话。她只好岔开话题「夫人,怎么不见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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