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光头来了，他把方青给带走了。

尽管我跟光头说明情况，但是他终究是对我开枪了，所以还是有罪名在的。

方青背带走之后。

我更加混乱了。

不过问题也清晰了起来。

陈瑶到底为什么要替“X先生”顶罪？

“X先生”到底是谁？

而那个「假人」到底在哪？

我有种感觉，只要找到那个「假人」在哪，一定就知道谁是“X先生”。

可是会在哪呢？

24

这几天，我一直在找那个「假人」。

可是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

现在陈瑶只是嫌疑人的身份被关押着。

可是她的身体扛不住。

这天，光头突然找我。

「童扬，你脸色不太对，怎么不注意休息？」

我通过手机屏幕看了一下自己的面目。

还真是苍白。

脸上没有血色，双眼布满血丝，而且胡子也长得很长了。

看上去有点蓬头垢面。

我摇摇头，示意不重要。

「找我什么事？」

光头看着我说：「方青那边我也审讯过了，对于他交代的东西，我也核实过了。」

我抬起眼，看着光头。

光头也是一脸的严肃看着我。

「然后呢？」

光头递给我一根烟，然后自己也点燃一根。

我吸了一口，然后通过烟雾中看向光头的。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假人’踪迹，你觉得只要找到‘假人’，很多问题可以迎刃而解。包括陈瑶的嫌疑，是吗？」

我点点头。

只要找到「假人」，不管是真的假的，上面绝对是有指纹的。

「但如果那天晚上的尸体是真的，这么多天过去了，就算找到，可能也已经找不到什么证据了。」

光头提醒我说道。

我自然也清楚。

「我知道，你是为了陈瑶是吗？」

我也没有否认。

「不管是不是为了陈瑶，我都得查下去。」

光头点点头，「按照你所说的，陈瑶是替人顶罪，那你想过没有，陈瑶为什么要顶罪？替谁顶罪？」

「我不知道，我最近也一直在查，甚至查陈瑶身边所有认识的人，可是没有一个符合条件的，而且陈瑶自从嫁给我之后，就没有什么朋友，加上生病，她的交际仅限于互联网的。我也差多，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苦恼地吸了一口烟，尽量让自己情绪镇定下来。

「能让陈瑶甘愿顶罪的，或许有一个人，这个人你一直都没有查。」光头突然脸色沉重了下来。

我一惊，忙问：「是谁？」

「你！」

轰！

我感觉整个脑子都炸了。

光头指着我说：「你一直在查别人，导致你一直忽略了这一点。或者说，你自己不敢想，也不能去想。」

「但是我们作为旁观者，看得很清楚，正如你所说的，所有人都查过了，陈瑶的交际圈没有任何问题，唯独只有你一个人，我们没有查，你自己也没有想到。」

我夹着烟，手不断地在颤抖着。

突然，光头咧嘴一笑说：「开玩笑的，看你吓得！怎么可能怀疑你呢！你呀，好好回去休息休息，保持好的身体才能查下去！」

「我能见见陈瑶吗？」我开口问道。

光头摇摇头说：「不行，你属于直系亲属，上次见面已经破例了。」

我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我走在路上，脑子里不断回想起光头说的那句话。

「能让陈瑶甘愿顶罪的，只有你。」

想到这，我突然感觉一阵害怕，甚至感觉到脑子一阵眩晕，眼前一黑。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已经在家里了。

是在我原来家里的客厅。

风扇在慢慢摇曳着。

我怎么会在这？

谁送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