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盯着我，似乎在考虑。

过了一会才回答我说：「是两个人，你们都抓住了，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你们在公园抓住的那个。」

「那另外一个叫什么名字？」我盯着她问道。

她眼神一慌，随后回答道：「不知道，我们彼此多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别开玩笑了，两个人合作作案那么多年，不知道彼此的名字？」我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

一旁的笔录人员，安抚了我一下。

我激动，是因为我感觉到陈瑶并不是“X先生”，她在撒谎，明明在撒谎。

「是因为方青吗？方青才是“X先生”，你在帮助方青顶罪。」

我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问她。

她摇摇头，眼睛里蕴含泪水。

「那方青在哪？」

她还是摇头。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她被送走的时候，很少激动地跟我说：「童扬，别再追查了，“X先生”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我没有回应她，而是一脸消沉地走出审讯室。

脑子里还在想着，他为什么要替方青顶罪？

可是又很矛盾，方青已经打伤我了，而且手机已经录下来了，就算她顶罪，方青也是死罪。

那到底是为什么？

她在为谁顶罪？

22

提讯完陈瑶之后，我又提讯了另外一名“X先生”。

他看到我的时候，嘴角微微翘起。

「你来啦，‘城市之光’。」

他就像是在嘲讽我一样。

我点燃一根烟，问他要吗？

他摇摇头。

我吸了一口，然后问他：「那天晚上的尸体，在哪？」

「什么尸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微笑说道。

「坦白吧，你说的话，手机录得一清二楚，就算你不说尸体在哪，一样可以定你罪！」我提醒道。

他哈哈一笑说：「你当我没有文化吗？手机是录着，但是只是从我口中说出来而已，可是我杀人的证据呢？在哪？你找出来！我现在又否认我杀人了，你们能怎么办？」

「你！」我急了。

可是他说得没错，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杀过人。

那把剪刀上面没有陈瑶的指纹，也没有这个家伙的指纹。

完全没办法给他定罪。

「我来只是给你机会，坦白从宽，要不然等我找到那具尸体，你连坦白的机会都没有。」

他笑了笑，根本就不受我的威胁，反而是跟我说：「尸体存不存在都不一样，而且你自己也说了，那不过是假人，既然是假人，你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起身直接离开。

可恶，太可恶了！

明明人就抓到了，可是却没有办法拿出证据给他们定罪！

一定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我回到家，躺在沙发上，清理脑子里面的思路。

陈瑶……“X先生”。

等等！

我猛然坐起来，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

“X先生”为什么杀人？

为了钱不是吗？

如果陈瑶是“X先生”，为什么她之前一直让我签终止治疗协议？

这时候，门口响起了门铃声。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

谁回来找我？

我警惕地拿出枪，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然后通过猫眼看去。

竟然是方青！

23

方青似乎知道我在通过猫眼看着他。

他开口道：「童扬，我没带武器，你开门吧。」

我半信半疑，紧了紧手里的枪，打开门。

只见方青举着双手，然后走了进来。

「你还敢出现？」

方青看着我，脸色有些凝重地说道：「我是来自首的。」

「自首你直接去警局不就行了，来我这里自首什么？」我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