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自从陈瑶被抓了之后，我失眠三天。

每天一个人呆在空旷的房子里面，甚至出现了幻觉。

我看到了陈瑶每天幸福地看着我。

她说着：「童扬，我好幸福，谢谢你！」

有时候我有看见方青拿着枪指着我的头。

「为什么？为什么我那样帮你，你还要害我！」

砰！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冷汗浸湿了我的衣服，甚至连枕头和被子都被浸湿了。

起床走进浴室，用冷水不断地冲刷我的脸，尽量让自己能够从噩梦中醒来。

可是我一闭上眼睛，就回想起陈瑶被带走的时候，她对我说的那句话。

「童扬，我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

她不后悔什么？

不后悔跟我结婚？

还是不后悔没有杀死我？

我不敢想下去了。

19

第二天，我来到局里，昨晚光头打电话告诉我说，这件案子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让我去一趟。

「什么疑点？」我一坐下来直接就问光头。

光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而是关心地问我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冷笑地对他说：「要是你发现跟你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妻子是杀人狂魔，你能休息好吗？」

光头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再次问他，还有什么疑点。

光头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说：「第一个疑点，你说的那个假人，并没有找到。」

「那就是个假人，没必要去追查。」我摆手示意。

但是光头却一脸严肃道：「但是陈瑶并没有承认那是假人。」

「什么？！」我睁大双眼。

光头脸色凝重了起来：「所以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必须要找到这个所谓的‘假人’。」

「第二个疑点，就是“X先生”到底是两个人，还是一个组织？方青又是不是“X先生”？」

我没有办法去回答他，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

「陈瑶那里你没有问出什么来吗？」我问道。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第三个疑点，也就是我今天叫你来的原因。」

「什么？」我皱起眉头。

20

「陈瑶什么都不肯说，只是承认自己就是“X先生”。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就是“X先生”。你那把剪刀，亦或者是死去的死者，甚至是抓住的第一个“X先生”，都没有办法直接证明陈瑶就是“X先生”，她现在只能算是一个自首的嫌疑人。」

我愣住了。

「之前那些死者的保险赔偿金什么的，都不能吗？」

光头摇了摇头，「我们查了陈瑶五年内的所有消费记录，甚至是她身边认识的所有人，包括方青和你的，都跟那笔钱没有关系。」

「那银行账号呢？」我再次问道。

「查不到，甚至那个账号我们查不到，属于一个海外账户，我们没有权限，不过我已经在申请了，就等对方的审核。」

我皱起眉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

「你看看，要不你去见一见陈瑶？」光头小心翼翼地劝我。

看向光头，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不是在开玩笑。

我咬了咬牙，犹豫着，最后还是点头说：「见一面吧。」

21

陈瑶被警察带到审讯室里。

她看到我的那一刻，似乎松了一口气，对我挤出一丝笑容。

我看着脸色惨白的她，心里不由一痛。

我还爱她，起码到现在都是。

「你，还好吗？」我忍了很久，最终还是问了出口。

她点点头说：「很好。」

别开玩笑了，脸上毫无血色，怎么可能很好。

「我来见你，是想问你，“X先生”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