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骄傲自大的性格，肯定不允许方青那样的方式结束你的成绩，那是对你的侮辱，所以我知道你肯定会出手的。」我回答他的时候，痛苦皱起眉头，没办法，太痛了，原来被子弹打中是这种感觉。

他很惊讶地问我，「你为了引出我，连你妻子的性命都不顾？」

「你自己也说了，你杀的都是背叛感情的人。你杀的那些人我都调查一清二楚，所以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和自傲，或者说你的目标不会是我的妻子。」

「所以不管是方青家里的油漆还是你濒临死亡的妻子，这些事情你都知道是我做的是吗？」

「你以为城市之光的称号怎么来的？」我笑了出声，「所以我赢了。你想借助我的手杀掉方青，可惜我没有按照你的剧本走。」

「你连命都没了，谈何赢了？」

我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旁边上次对方挖的坑，还没有填。

「上次那个是假人是吗？」我问他。

「当然，那原本就是为你挖的坑。」他倒是不客气。

「我就说嘛，为什么月光下女人的尸体会这么亮呢。」

「其实我是真的赢了，从一开始就想让你杀了我，这样我的保单赔偿足够给我妻子治病了。」

我说出当时的的想法。

「但是你没有杀我，甚至说我的死亡廉价，我很生气，那是对我的侮辱，于是我发誓一定要将你抓住。」

「可惜，你没办法抓住我了。」

「是吗？」我再次笑了，这是一年来笑得最多的一天了。

15

他脸色突然一变，正想站起来逃走，可是警察早已包围了这里。

「不许动！要不然开枪了！」威严的声音是光头没错了。

“X先生”不可置信地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

「这一次，我手机的聚焦调好了，角度也不错。」我艰难地抬起手指着不远处树上绑着的手机，手机正面贴着树干，正好遮盖了屏幕光线，屏幕中显示着微信视频的画面。

“X先生”脸色煞白地看着我，非常不理解。

这时医生抬着担架急忙走上来，将我抬上担架。

经过“X先生”身边的时候，他对我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X是需要两笔，每一位死者的脸上，我只划一刀，另一刀，不是我划的。」

我震惊无比地看着他。

走了没多远，他又回头对我说：「你知道之前为什么每次你都差一点就能抓住我们吗？」

「为什么？」我着急地问道。

但是他只是笑了笑，根本就没有回答我的意思。

半个月之后。

我出院了，陈瑶也出院了。

我和她坐在崭新的沙发上看着装饰富丽堂皇的新房子。

「喜欢吗？」我问她。

「喜欢。」陈瑶开心地抱着我。

我也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起身对她说，我已经煮好了鲫鱼汤。

汤盛出来了，陈瑶喝了几口，然后一脸幸福地对我说，好好喝，谢谢老公！

我咧嘴一笑，只是笑着笑着我就哭了。

陈瑶见此，忙放下碗，替我擦掉眼泪，为我怎么了？

我推开她，「谢谢，陪了我八年，忍了我八年没有杀我。」

陈瑶浑身一震，满脸疑惑地看着我，「童，童扬，你再说什么？」

我冷笑说，「其实你不喜欢吃鲫鱼或者鲫鱼汤是吗？」

她脸色有些发白。

「别装了，“X先生”。」我冷着脸迅速地掏出手枪，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她的额头。

16

「其实我一直怀疑，为什么我一直都抓不到“X先生”，永远都只差一点。直到半个月前，我们抓住了另一个“X先生”，他告诉我，‘X’的标志其实是两个人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