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那一刻，我明白了。」

「原来一直以来都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而那个人就是你！」

半个月了，我忍了半个月，每天夜里都睡不着觉，没办法，今天必须要有个了结。

「童扬，你在发什么疯！什么“X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有你不是一个普通的职员吗？你抓什么坏人？」陈瑶满脸的震惊，一副一点都不知情的模样质问我。

我拿出一把剪刀，正是之前救下陈瑶那把。问她还记得这把剪刀吗？

她脸色顿时煞白。

「你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拿这把剪刀去检验科检验吧？本来我只是想检验一下剪刀上面的指纹的，可是没想到，检验科的同事告诉我，剪刀上面检验出了X先生杀害死者的DNA还有我的NDA。」

「我就很奇怪，我们家的剪刀为什么会有死者的血液？还有我的？当我想到那天在湖边你拿我手机的时候，我触碰到你冰凉的手指，我就知道了。那天在湖边的那个人是你，你拿着家里的剪刀刺伤的我，还有你拿着剪刀给每一位死者划上‘X’的第二笔。」

我举枪的手不断地颤抖。

陈瑶神情木讷，她已经暴露了。

「杀了我吧。」陈瑶微笑对我说，声音很平静。

我摇摇头问她方青在哪？

那天方青逃走之后，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哪怕是天眼都无法查到他。

陈瑶满目震惊。

我冷笑看着她说，你喜欢的不是鲫鱼，而是喜欢这间房子是吗？

「那天我就觉得很奇怪，方青没有结婚，哪来的妻子？而且还是逝去的妻子？可是他却说我，为了妻子在做这些事情，他为什么不可以？这话似乎一语双关。」

「还有就是，为什么他一直提醒我，要买保险之类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我死了，保单的赔偿会落到你的手中，也是他的手中。」

「因为他口中的妻子其实就是你，我猜得对吗？」

我笑出声，很可悲。

17

「其实我应该早就想通的，为什么那天晚上“X先生”不杀我。他说我们的爱情感动了他，可笑。一个无情的杀人恶魔竟然跟我谈感情？哈哈哈……」

这笑声就像是在嘲讽我自己。

「其实是因为你们知道我没有买保险，所以给我留的那张纸条：廉价的死亡。也是在嘲讽我没有买保险是吗？」

陈瑶咬牙，没有回应我。

「还有最后一点就是，你们杀的那些人都是感情背叛者，这点没错。可是我重新回去调查了一下，发现每一位死者生前都买了保险，而他们的保险赔偿金会给死者的丈夫或者妻子，辗转反侧最终会落入到一个账户上面。」

「高，实在是高！」

「五年前你从京州逃到惠明市来，你整了容，换了名字对吧？甚至因为你对自己身材做了手术，让自己变样，从而导致了乳腺癌，这算不算是一种报应？」

陈瑶满目震惊，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调查得那么清楚。

「其实……我买了保险的，只是你不知道，方青也不知道，要不然那天晚上我是必死无疑的。」

……

18

陈瑶被光头带走了。

我整个人无神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空旷的大房子，长叹一口气。

回到房间，我想要睡觉，却看到床头柜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放着三张纸。

一份离婚协议书。

一份医院终止治疗申请书。

一份保险保单……

上面赫然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