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烛马统领,道云酒来了几分兴趣,这让他想到了天纣小队,近来,志军他们灭了一位统领,烛马原南部的枫归采集区得以迎来一阵子的大丰收。
这个消息在疾风城可是传的沸沸扬扬,不少投机的人早已行动准备大干一笔,不乏有权势之人从中分利。
原本,道云酒以为烛马原唯有一位统领,听龙腾如此一说,竟然还活跃着三位,他有些明白地头蛇的意思了。
往往不平的动荡之中存在巨大的危机,又暗藏着难以一遇的时机。
道云酒思虑,如今疾风城已经派兵讨伐,第一军团的力量仍旧弱小,虽说转移各大峡谷能够收编军队,壮大自身,经过一番战斗,其中弊端不少。
首先,发动战争必将造成一些牺牲,士兵们也会陷入疲惫,如若战胜便是好事,如若遇到强劲的敌人,道云酒、龙腾、史罗门三个高层凡星力量无法匹敌,军队将陷入泥潭般的境地。
毕竟,第一军团因为装备上的缺乏,无法达到诸侯战争中的关键性地位,一旦遭遇实力恐怖的凡星或凡兽,一人便独以扭转全局,而这,有时便是凡星战争的弊端。
凡星战争,太过依靠高层的力量,以致成为一个评判战争输赢面的重要标准。
转战峡谷,第一军团采用的是闪电战,利用维斯洛尔的战争指挥艺术,颇为令人放心。
所以,压在道云酒、龙腾、史罗门肩膀上的担子自然是沉重万分,犹如第一军团的三座大山,哪一座塌了都会造成恶劣的影响。
维斯洛尔扶了扶眼眶,说道:“少爷,统治烛马原南部是我们唯一能够抗衡的疾风城的契机。”
契机,十一位军团元老都有所想到,屠兽士兵缺乏的弊端已经暴露无遗,继续转战峡谷增加的是士兵的人数,然而,却并不能弥补畸形的实力分层。
屠兽士兵,这是一个痛点,既然无法逃避,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下一步战略计划——统御烛马原南部区域。”
道云酒龙齿巨剑所向,第一军团威武大吼,紧锣密鼓的进行整顿,目前,疾风城的讨伐军估计已经到达邺下峡谷,留给的时间不多了。
碧绿的草原,一杆大旗拉起,旗帜之上绣着一头俯视天下的皇鹰,高贵优雅,傲视群雄。
皇鹰旗帜引领整个浩浩荡荡的军队,军队人数大概在四千名左右,身穿银甲的是武装士兵,一旦实力超过莽的层次,便会赋予一套黑甲,意味着拥有了一些军官的权力。
这种理念制度,由于大大方便了管理,本源种族的大多岛主分封国也相继效仿,已经形成一定的规模。
军队领头的有八人,个个身穿黑甲,肩膀上的军衔彰显着地位的不同。
相比武装士兵的步行,身穿黑甲的军官都配备了马匹,不过马匹却是踏云马,并不是疾风城主府的亲信军,大概是一支不起眼的外围军,待遇自然是不同。
位于左边的五位,身穿黑甲却戴着黑色的披风,分别是绣极地贪婪花的战歌,火莲花的盘风,蔷薇花的七纹守。
三人都是风行社的人,道云酒能够轻易的认出。
至于剩下的两人,黑色披风上分别绣着骷髅花和一束玫瑰,一男一女,两人的气息都格外的令人心生寒意。
位于最右边位置是武星木,面色淡然,又有一些的凝重。
右边第二位,面色凶悍,看着茫茫的烛马草原,眼神之中的杀意暴露无遗。
他正是道云酒在天狼峡谷所遇到征途阁的雇佣凡星——刽中。
至于中间两位,都是疾风城主府的人,中年男人的脖子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身旁女孩的年纪则小了许多,留着比肩的短发,额头边别着红发的发夹,面容还有些稚嫩。
邺下峡谷抵达,中年男人一道冷哼,进行反暴动的战争从不需要仪式感,大手一挥,军队声势浩荡,犹如群狼,席卷整个邺下峡谷,哪怕是一头野兽,所过之处,亡魂遍地。
不到一个小时,邺下峡谷沦为一片狼藉,血腥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之中,一些无辜的凡兽和动物成为愤怒的替代牺牲品。
烛侯厅已经被乱刀拆卸,武装士兵将每一个角落都搜了一个遍,连一名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经过一番肆意的屠杀,邺下峡谷犹如人间地狱,四处是血迹。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青赫尔不会无功而返。”
一声令下,队伍中出现五十几位草原骑兵,每个人的手上都戴着特制的**,那是为凡星而打造的。
五十几位草原骑兵的面色惨白,身体之上到处是惨不忍睹的伤疤,双脚残破,没有穿鞋子,一路过来,已经死了二十几个兄弟,不是忍受不了这种折磨自杀,就是被武装士兵活活给打死了。
“武星木!”青赫尔说道。
“是!”
武星木下了马,从马鞍上拿出一柄斩刀,面色无情,往草原骑兵而去。
五十几位草原骑兵慌了神“啊,不要,大人,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只是一时头脑发热……”
“不要杀我们,我还不想死,求求你,放我们一马。”
绝望的哀求在弥漫,大多草原骑兵慌了神,备受煎熬的精神已经达到极限,求生的欲望充斥,早已经忘记什么是尊严。
“啊!”
……
武星木没有丝毫的感触,五十几刀落下,生命就此消逝,将斩刀丢在草丛,用干净的手巾擦去血迹,仿佛做了一件非常寻常的事情。
”将所有的尸体暴晒在邺下峡谷,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背叛疾风城的下场。”
武星木气息杀伐,手下的武装士兵不敢有丁点的懈怠,利落的跟随他的指示。
“真够血腥的!”
风行社五人,毕竟还是克雷凡星学府的学生,见到如此一幅人命草芥的场景,不免也有些不适。
风行社在克雷凡星学府声称受理任何形式的任务,却从未有过触及人命的委托,如果有,便是杜尉儿的天价委托,当初也曾犹豫过,最后还是决定接受,为了信誉两个字。
邺下峡谷的事情,守魔探子很快向道云酒报告,其中,便有关于疾风城军队暴尸五十几号草原骑兵的事情,令他钻心的痛苦和懊悔。
“畜生!”
道云酒红着双眼,拳头在咔咔作响,他知道,一定是武星木搞得鬼,定是向统治者揭发了事情的真相。
五十几条人命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疏忽……
道云酒扛着西楚霸王来到一处视野开阔的风口,惆怅,心中总不是一种味。
战争,第一次他见识到它的无情和冷漠,沉重的担子压在他的肩膀之上,以致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草原骑兵的无辜死去,道云酒突然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太天真了?根本没有做好准备。
作为第一军团的统领,他手中已经掌握着两三千人的性命,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到命运的走向,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少爷,不知是否在困苦草原骑兵的事情?”
维斯洛来到道云酒的身边,他将眼镜拿下,用干净的手帕擦拭上面的灰尘。
“五十几个活生生的命,就这样没有了,全都是因为我的疏忽所造成的。”道云酒摇了摇头,一声唉叹。
眼镜被擦拭得光亮、整洁,维斯洛尔将它戴上,目光中闪过一丝明锐。
道云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维斯洛尔,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只是他不愿意说罢了。
“少爷,你知道为我何如此喜欢历史吗?”维斯洛尔问道。
“那种古韵和沉甸感!”
“有一些原因,但还远远不够?”
维斯洛尔注视着道云酒,期待他的另一次回答。
“嗯……”
维斯洛尔的嘴脸浮现出微笑,道云酒久久不能找到一个合理的回答。
“因为——我想成为历史!”
成为历史,道云酒的心中犹如受到巨石的撞击,成为历史意味着载入史册,而想要载入史册,意味着将做出超乎的事迹。
维斯洛尔究竟想要向他表达什么?
道云酒似乎已经能够猜出一二,仿佛像一种誓言,而这誓言和道云酒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历史,成为历史?
道云酒突然一笑,成为历史还有一种说法,那便是无人问津的尘埃,看着维斯洛尔的背影,他已经明白,他渴望的是哪一种?
寂静的夜空,满月当空,草原格外的明亮,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在烛马原跑动,这人披着袈裟,手中拿着一柄法杖,步伐极为的诡异,每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便会生起一团短暂的蓝色火焰。
随着步伐的加快,速度已经达到一种极致的地步,从远处看去,蓝色的火焰犹如一条长龙。
来到一处山坡,这人停下了脚步,手中的法杖上的铜环发出叮当的响声,一种自然的颤鸣。
盘坐而下,这人手中的法杖浮在半空之中,随着口中念着什么咒语,法杖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
转眼间,法杖分为九十九根,跟随意念,九十九根法杖浮在第一军团的上空,借助黑夜的掩护,九十九根法杖之间出现黑色的能量波动,黑色能量犹如锁链使九十九根法法杖紧密的相连在一起。
“灵魂摆渡!”
语落,这人来到九十九根法杖形成的锁链台,姣白月光的照耀之下,足足等待了十分钟的时间。
从第一军团的统领营帐中,道云酒的灵魂悄然从熟睡的身体漂出,穿过营帐的阻碍,一直飘到天空中的锁链台,怀中的雪白小兽不受控制的浮出来,灵魂状态的它依旧是陷入沉睡。
“这是怎么回事?”
待到道云酒察觉,自己现在已经是灵魂状态,从未有过如此的经历,不免惊愕,有些无法理解。
“佛说:祸源于意念,施主,你的意念太强了,难道一定要执着维护此小兽吗?”
悟空双手合一,原本他呼唤的是祸源的灵魂,却没有想到竟然将道云酒的灵魂也给召来了,这是一种执念,寄托在祸源身上的执念。
“你是谁?”道云酒问道。
周身九十九根法杖,脚下的锁链台令他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一名执着于铲除祸源的主宰骑士。”
悟空微微点头,以示礼貌。
“祸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便是那头沉睡的雪白小兽,它的存在注定是一场灾难,希望施主不要为难悟空,我只是在行使主宰骑士的使命。”
悟空的话语很恭敬,直接报出了法名,道云酒明白一些佛家的规矩,双手合十,回以敬意。
“恕我无法答应,不管这头小兽和祸源有着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它的安危和我的一位朋友有关,我一定要保护好它。”
目前,杜尉儿的安危一无所知,雪白小兽是道云酒唯一的线索,他不可能将它交给悟空。
“不知你说得可是祸源的寄居人?”
寄居人,不正是重楼阁所给神秘图纸上的描述,道云酒皱了皱眉头,眼前的佛家人似乎知道很多关于寄居人的事情。
“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悟空说道:“你可知道为何有寄居人一说?”
“有所了解,大概能看懂一些意思。”
“那你可否看出寄居人是自愿还是被迫的?”
道云酒顿了顿,那张神秘的图纸上,一人在祭坛上祈祷,面容格外的**,显然,他们都是自愿的。
“依据神秘图纸上的描述,应该是自愿所为。”
道云酒无法否认眼睛所看到的认知,沉默一会儿,继续向悟空问道:“这和寄居人有什么关系?”
“祸源于意念,这头雪白小兽便是寄居人的意念所为,它们的存在有着合理的原因,却有着必须消失的理由。”
“能否说得明白一些。”
佛家向来喜欢用玄语,道云酒有些急躁了,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想要问他,他的话却让人模棱两可。
“祸源乃是世间的恶念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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