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正出现决定性的变化,青肤守魔一丝的思绪波动,导致破碎之力产生片刻的松懈,利用短暂的时机,星阵吾王腿的力量释放至极限。
“哼,一介屠领凡星,哪知道嗜兽的力量?”气势落于下风,青肤守魔依旧稳健镇定。
意念一动,周围的环境出现异变的预兆,荆棘火海城墙出现轻微的晃动,这种摇晃愈演愈烈,以致出现倒塌的迹象。
“不要想着使用统御的力量。”道云酒一声冷喝。
双臂之中出现星候心脏,星候心脏陡然跳动,周边的空气受到强大的牵引力,青肤守魔动容,步伐一乱。
“大道风范——擒拿破吼膝。”腿法化膝法,动作迅极。
青肤守魔注意力分散,以致拳中的破碎之力无法准备的捕捉,破碎之力击空,前方的空间瞬间破碎,可怕的空间风暴将所接触的一切事物化为乌有。
与此同时,道云酒的擒拿破吼膝重击在青肤守魔的胸口,肋骨断裂,轰然之间,身体倒飞,直至压倒一颗大树。
身体满身伤痕,四处是严重的伤口,青肤守魔却没有就此倒下,硬生生爬了起来,捂住胸口,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
“吼……”荆棘火海的窒息烟雾已经达到一种可怕的地步,守魔们捂住喉咙,异常的缺氧。
众多守魔陷入疯狂,一个个不要命的往荆棘火海冲去,想要破开一条生路,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是引火烧身,化为一团火魔,绝望的咆哮。
青肤守魔的面色惨白,听着那绝望的嘶吼,眼神中出现一丝不忍“放了我的同伴们!”
道云酒嘴角浮出笑容,喝声道:“撤去荆棘火海!”
维斯洛尔扶了扶镜框,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到极限了!”
“塞兰,角轮,该你们上场了。”
人员的安排井然有序,塞兰和角轮早已备候多时,字的力量相继释放,天空出现倾盆大雨,火海渐渐熄灭,恢复了平静。
近千头守魔身体湿润,疲惫的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经历死亡的火海令他们久久不能平静,甚至还有一些恐惧。
焦苦的藤蔓经历一番暴雨的洗礼,纷纷断裂落下,千人的守魔大军已经没有先前的气势,反观道云酒一行人,几乎没有出现重伤的情况。
角轮走到守魔群中,一群守魔格外的警惕,眼神之中闪露出杀意,见状,青肤守魔说道:“我们已经输了!”
我们输了,领袖发话,守魔们眼神一片灰暗,有些甚至在不甘的怒吼,甚至留下一些不服气的眼泪。
角轮摇了摇头,走到一位奄奄一息的守魔旁边,手中出现绿色治愈的光,生命气息才渐渐恢复正常。
“其他人都去搭把手!”
拿着一些简单的药物,李凡、李正、江湖、大梦、游离纷纷上前搭了把手,而维斯洛尔和伏虎军则来到道云酒的身边,护在他的左右。
“道云酒,我的未来,需要你的力量!”道云酒露出微笑,向青肤守魔伸出了手。
青肤守魔眼神冷漠,并没有接受道云酒的手,整理杂乱的头发,顿时肃然。
“我凭什么相信你具有未来?”
青肤守魔的直接,了断,却具有震撼的说说服力。
气氛陷入死寂,铁门恭敬的来到道云酒的身边,似乎在给他一种支持。
李凡、李正、江湖、大梦、游离、塞兰、角轮听到那一句犹如惊雷般的话,眼神中出现坚毅和决然,默默走到道云酒的身边。
“因为我们都是一群要从陨石族手中夺回大陆的疯子!”
“不可能。”青肤守魔惊呼的退后一步,此刻他已经无法保持一如既往的镇静。
眼前的少年,身后的九位追随者,一位是屠领,九位仅处于莽士,整体的实力如此的弱小,他无法想象,他们哪里来的底气?
青肤守魔震惊,正如道云酒所说,他们真的是一群疯子,却具有一种强大的魅力,以致让他失神。
“怎么不可能?神道尔世界已经不是凡星时代,现在是诸侯时代,我们能实现更多的不可能。”
道云酒伸出的手一直没有放下,他渴望得到青肤守魔的全力支持,而青肤守魔面色犹豫,眼神有着恍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是,你可知道,如果没有强硬的凡星实力,你实现的可能性如此的渺小,甚至不会有实力强劲的追随者。”
青肤守魔摇了摇头,仍旧未从道云酒庞大野心之中走出来,始终无法相信,竟然是一位少年说出来的?
未免也太狂妄了,而他,却表现得如此的自信。
“相信我,相信我们团队的潜力,哪怕我们现在的实力弱小,并不代表以后,我们一定能够创造奇迹。”
伏虎军一行人站在道云酒的身后,这给了他极大的力量,第一次,他觉得不是孤军在奋战,背后有着厚实的靠山。
“奇迹?你可知道,本源种族可是整整浪费了五千万年,最后的结果呢,哼,不过是笑柄罢了。”
“笑柄怎么了?”道云酒一拳揍在青肤守魔的脸上。
“为了我们一直所怀念的故乡,成为笑柄又怎了么?守魔,虽然是凡兽,但你们也是富饶大陆的凡兽,难道你们就愿意一直憋屈的活在这个小岛吗?”
道云酒几乎是吼了出来,愤慨之间将粗壮的树干打出一个巴掌大的洞穴,木屑飞舞,天空下起毛毛细雨。
一滴热泪落下,道云酒想起古达小岛,一个个纯朴的背影……
“问问你的同胞,他们活在这里,快乐吗?”
“时间能够磨灭人的棱角,却永远无法磨灭人的记忆,五千万年很长吗?为了故乡的泥土芬芳,哪怕是一亿年,哪怕是永远的失败,我都不会后悔!”
龙腾从未如此的心跳加速,目前的一生中,甚至超过成为嗜兽那一刻,智慧赋予他自我的灵魂,少年的话却让他的灵魂颤抖不止。
富饶大陆,那是他真正的故乡,先辈的记忆一直传承下来,铭记在每一个守魔的心中,哪怕光阴沧桑都无法磨灭。
五千万年那场战争,守魔是本源种族的凡兽军队,上千万的同胞为了保卫大陆奋勇作战,牺牲了无数将士,以致族群的元气大伤,然而,本源种族最后还是失败了。
作为失败者的追随者,守魔遭到陨石族的驱逐,只能和本源种族一起流离荒岛,生活在这狭小的天地之间。
“那又关我们守魔什么事情,流离荒岛,守魔凡兽族群失势,你们将我们以夜猫野狗般对待,看看这里,难道是我们这些追随者该生活的地方吗?可笑,我们凡兽,永远只是你们本源种族的棋子。”
龙腾陷入癫狂的激动,他想回到富饶大陆,他想踏足先辈们所描述的美丽土地。
但是,一想到五千万年前大陆失守,本源种族的的无情,龙腾无比愤怒,以致眼中充斥血丝。
听到领袖的悲愤,所有守魔来到龙腾的身边,哪怕身体是重伤状态,哪怕身体在流淌鲜血……
守魔们的意念无法阻止,看着他们的双眼,道云酒敬佩,这才是五千万年前,本源种族十大凡兽军团之一——钢铁意志。
“不会了,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重演。”
道云酒说得很轻,眼神却很坚定,他知道,那段历史,关于十大凡兽军团的历史,是守魔的荣耀,也是守魔无尽的忧伤。
“凭什么?”龙腾抓住道云酒的衣领。
“现在的我,一无是处,堵上我的未来,可否?”
不知为何,道云酒的话异常的平静,没有如洪的气势,却如此的震撼有力。
“未来,你究竟是如何的狂妄,清醒一点好吗?”
龙腾突然抱住脑袋,他有些恍惚,少年坚毅和自信的面容一遍遍在脑海之中浮现,冲击他的内心。
为何明明只有屠领的实力,追随者也不过是莽士实力,而就是如此的一群人,却拥有一种坚定的自信?
不是狂热的感觉,不是锋芒毕露的冲动,更加不是盲目的狂傲……
“我说了,我们是一群疯子,一群偏执到底的疯子,难以想象的梦怎么了,那就让我们彻底的疯狂一把!”
道云酒再次伸出了右手,身后九人面容肃然,同样伸出了自己的手。
人类、龙手族、帕克族、石统族、士骑族。
龙腾茫然,眼前的十人伸出的手,仿佛代表着十个钟族的邀请和尊重,以致心中出现巨大的波澜。
“我需要你的力量!”
陡然间,道云酒拿出魄罗方天画戟,臂力挥动,他将魄罗方天画举向天空,无声却格外的有力。
龙腾没有沉默,身后的同胞们一直护在他的身后,无论是什么决定,他们将永远追随领袖的步伐。
天空出现浓密的乌云,不一会儿,暴雨洗礼了邺下峡谷。
一声响彻天地的狂怒,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闪电在天际劈过,暴雨突然骤停,世界陷入宁静之中。
烛侯厅,圆桌前已经多了一名新成员——龙腾。
原本新成员的加入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然而,此时烛侯厅内的气氛却有些凝重,道云酒坐在北座。
“武星木,他已经离开多久了?”道云酒说道。
起初,愿意追随道云酒的草原骑兵有十位,如今却在不注意间少了一位。
“两个小时!”伏虎军回道。
“武星木,以前在草原骑兵的时候有过一些了解,应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八成是部队中的监守者。”
监守者,顾名思义,一种直系于统治阶层的特工,平时在军队中不显山显水,一旦军队出现异动,便会执行他的使命,为统治阶层收集信息,反制暴动。
“真是跑了一个大麻烦,邺下峡谷怕是不安全了。”
“目前我们的力量还敌不过疾风城主府的力量,我认为从烛马原转移是比较明确的决定。”
角轮和游离都比较赞同进行转移,如果武星木真的是一名监守者,那城主府的军队必然在短时间内前来打击暴动势力。
维斯洛尔摇了摇头“转移并不是一个办法!”
龙腾带着守魔加入,道云酒的势力已经达到千人,先不说大批人数转移的暴露性,目前大部分守魔处于受伤的状态,转移的难度也大大的提高。
“维斯洛尔考虑得没错,从烛马原转移不是上策,毕竟烛马原是我们熟悉的地方,一旦出了烛马原,我们反而处于不利的处境。”
道云酒并不支持从烛马原转移,李凡和李正思考片刻,觉得是那么回事。
“龙腾,你有什么想法?”道云酒问道。
龙腾,比在场所有的人都具有发言权,生活在烛马原的时间最长,最为了解烛马原的情况。
龙腾的眼神恢复往常的冷漠,那种异常冷静的气质令人心安许多,托着下巴,思虑许久。
“烛马原可不是只有邺下这么一条峡谷,我们不妨在这上面做文章,只是……”
“只是什么?”
龙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哭笑了笑,指了指自己。
一众人相互望了望,随后,烛马厅内轰然大笑,既然邺下峡谷有龙腾这一号人物,那别的峡谷自然也有一霸。
想来如果大批部队的进入别的峡谷,必须造成轩然大波,势必引起那些嗜兽领袖们恼怒,如果处理不当,必将引起一场战斗。
目前,守魔们经历荆棘火海元气大伤,进行战斗并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很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这是道云酒不愿意见到的。
“少爷,俗话说,兵者王也,术者,兵道御也。”
维斯洛尔托了托眼镜框,神秘的一笑。
“维斯洛尔,我不懂你玄之又玄的屁话,我倒有个大胆的想法,只是需要大量的材料,不知道邺下峡谷有没有?”
伏虎军的话较为的粗狂,却直接了断,没有太多拐弯抹角。
“那就看你需要什么材料?”
“硝!”
龙腾的眼神突然一亮,说道:“你要多少?”
“那就看你能够提供多少,军火商可是具有你根本无法想象的胃口?”
“哦?那我可要看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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