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吼单剑龙的统御为两座火山,随着一道巨吼,两座火山同时喷发,顿时间,峡谷天地色变,成为熔岩火山的世界。
喷发的熔岩异常的炽热,熔岩块沾染在西楚霸王之上,传导的热量竟然让他感到刺肤的难受。
身在破吼单剑龙的火山统御,隐隐间,仿佛身在它的掌控之中,一旦有什么举动,火山统御将第一时间知道,并及时的改变地形,保持统御者的地理优势。
单剑肃穆,破吼单剑龙袭来,刺眼的强光加持在剑刃之上,虚影疾驰抖动,道云酒难以分辨哪一个是真身。
“高阶星图——光明制裁。”破吼单剑龙使用杀招。
情况危机,如烈日般的强光在单刃之上闪耀,陡然之间,道云酒惊恐的发现“周身的光元素竟然在不断地流失!”
一瞬之间,天地色变,眼睛渐渐陷入混沌,周身一切光明的元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蚕食,直到彻底的跌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道云酒迷失了方向,警惕的巡视四周,手中的西楚霸王处于稳重的攻势姿态。
“这便是高阶星图的力量。”光明制裁能够吞噬空气中的光明元素。
暗流涌动,极度的紧张状态下,额头已经流下不少的虚汗,沉默的黑暗中,定隐藏致命的剑刃。
“吼!”一道低吼,仿佛是一种宣告。
困顿的黑暗之中,一道万丈般的白光刺破黑暗的天际,没有任何华丽的预兆,唯有最后审判的殇歌。
一位少年呆滞的站在混沌世界的原地,眼神灰暗,湮灭了生机,一柄肃穆的白光单剑从他的心脏之处刺破。
随着破吼单剑龙血腥的微笑,手中的单剑绞动,似乎要给道云酒留下死亡之际最痛苦的绝望。
光明单剑之上的元素力量释放,万道光束从道云酒的心脏散发,混沌的黑暗空间碎裂,回到火山统御的世界。
气氛如死般寂静,铁门背着乌乌一直沉默的待在安全的角落,待到破吼单剑龙毅然拔出杀人的单剑,嘴角露出胜利微笑的时候。
“哦?看来,战斗还需要一点时间。”突然,铁门嘴角神秘的一笑,似乎看出一些东西。
“大道磐石——沉浮拳势。”
语落,刺破心脏的道云酒化为黑影消失,转而出现另一个活生生的道云酒。
破吼单剑龙诧异,待到察觉应击,道云酒凶悍的沉浮拳势将他打飞在地。
“中阶传奇星图——困顿魔王。”目前,道云酒唯一的中阶星图,一招看家的本领。
拳风瑟瑟,西楚霸王遗落在火山脚下,剑和戟,道云酒仍处于初入门槛的水平,唯有格斗术,已经达到高手的层次。
破吼单剑龙晃了晃脑袋,异常的愤怒,枭雄阵纹猎猎作响,龙的血液在左手燃烧,随着身形向后退一步,左爪的骨节缝中出现一柄血红单剑。
“破吼双剑龙。”事情的发展大大脱离的轨道。
破吼单剑龙拥有一柄白色单剑,力量达到一种可怕的地步,令人望而远畏。
破吼双剑龙,破吼单剑龙中的王者,拥有额外的一柄血色单剑,数量往往是一万比一的机率,可见恐怖的血脉,定达到超越的常规的存在。
两柄单剑呈交叉十字形,破吼双剑龙低语,当他抬起双眼的那一刻,清晰的,恐怖的,颤抖的。
破吼单剑龙的身影已经是咫尺之间,容不得思考片刻的时间,道云酒大手面朝大地沉下。
“百方顽石阵!”大地震动。
十根石柱拔地而起,随着道云酒拼命的急退,石柱的数量越来越多,达到一种叹为观止的地步,整整一百根。
然而,破吼双剑龙的两柄单剑面前,百方顽石阵简直是任由踩踏的柿子,一旦血色单剑触及到石柱,石柱瞬间分解为土元素。
“分解力!”血色单剑具有分解的特殊能力。
道云酒眉头紧皱,那是破吼双剑龙血统的力量。
“该怎么办?”两柄恐怖的单剑如死神威胁般进击,道云酒的呼吸变得沉重。
对战破吼双剑龙,道云酒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西楚霸王和魄罗方天画戟的武技为起步状态,无法为他提供更多攻敌御守的手段。
星图功法部分,毫无疑问,同样是一种严重营养失衡的状态,尤其是中阶以上的星图功法,远比不了那些凡星学府的学生。
哪怕是最差的凡星学府,至少中阶星图的馆藏量都达到一种可怕的地步,海量的资源自然不是一届散人可以比拟的。
百根石柱不到三秒一一分解,自知无法躲避,道云酒已经摆开了拳势,大道凌云——惊雷震山滚岩拳早已绪势。
星候在拳内可怕的压缩,密度已经达到之前从未有过的地步,道云酒的咬着牙齿,眼睛之中出现凝聚的血丝,嘴角竟然溢出鲜血。
拳头在剧烈的颤抖,星候压缩产生的力量达到道云酒的极致,但他没有停止疯狂的举动,仍然在尝试最大化的压缩。
“大道凌云——惊雷震山滚炎拳。”破吼双剑龙的两柄单剑势临,道云酒以前所未有的极限应击。
“高阶星图——神临之刃。”
然而,惊雷震山滚炎拳的火焰如怒啸般的火龙毁灭一座山头,破吼双剑龙却闪烁不见了,力量彻底击空了。
“可恶,又是高阶星图诡异的力量。”
一秒过后,道云酒的胸前出现两道伤疤,鲜血流淌,受到巨大的重伤,以致身体不堪的倒下。
“吼!”
破吼双剑龙背身出现在道云酒的身后,两柄单剑已经沾染鲜血,自信的松懈龙爪的力量,单剑收入骨节之中,嘴角轻蔑的一笑,战斗结束了。
火山统御一层层的破碎,恢复天狼峡谷的地貌,细碎的风沙席卷,隐隐传来呼啸的风势。
道云酒虚弱的喘着气,正如破吼双剑龙的狂傲,的确,伤势之重,他几乎已经散失所有的战斗力。
破吼双剑龙沉重的脚步迈来,龙爪在咔咔作响。
“少爷,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铁门的身影出现。
道云酒看了他一眼,有些沮丧,又深深看了一眼乌乌,哭花的双眼,惨白的面容,令他有些难受。
“铁门,今天我们先走,我不想继续战斗下去了。”
“是,少主。”
道云酒下令,铁门原本放在枭雄阵纹上的手收了回来,混沌的身影闪烁,带着乌乌和重伤的道云酒凭空消失。
破吼双剑龙察觉异常,一道光影闪烁,极致音速毫无犹豫的使用,想要留下三人,寻着鲜血的气息,竟然追踪出天狼峡谷。
直到进入一片恶臭的沼泽,鲜血的气息变得稀释,破吼双剑龙已经闻不到道云酒身上一路遗留的鲜血味道,勃然怒吼,徘徊一阵,还是决定离开。
“聪明的家伙,可惜毅力不够。”
“看来少爷颇为的中意啊。”
铁门一手挥动,从空气中脱下一件透明的披风,凭空的,三人出现在恶臭的沼泽内,虽说狼狈不堪,却深有几分谈笑的味道。
“实力还远远不够,星图,武技,都是我目前所存在的巨大短板。”道云酒表露出浓浓的愁意。
“少爷不必焦急,如若回到刺陵家族,星图根本不是问题,不知道少爷?”铁门问得有些谨慎。
“刺陵罗刹,回来的是我,不是那个充满敌意的地方,铁门,无需多说了,我自有办法解决。”
铁门沉默的点了点头,早已预想这个结果,自然不会觉得太过诧异,倒是有几分可惜。
凭借道云酒如今的天分,一个如此年轻的屠领凡星,自然会得到刺陵家族的重点培养,古老家族,底蕴甚至超过凡星学府。
道云酒离开后不久,天狼峡谷出现一波人马,携带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来到骁从虎死去的地方,从他的身上摸索一阵,随后,面色变得异常的难堪。
“心脏?”为首的人一道怒吼,手中出现蓝色的火焰,瞬间将骁从虎给灰飞烟灭了。
“大人,八成是……”手下有些惊慌。
“找,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将那人找出来。”
“是!”
十几号手下的迅速身影消失,头儿的命令不敢有片刻的怠慢,谁都不会蠢到去触霉头。
一波人的离开,时间仅隔十分钟左右,另外一波人马紧接着到来,全副武装,装备精良,浩浩荡荡,显然是哪座城主府的武装士兵队伍。
为首的少年一袭长发,飒爽,手中拿着一柄高贵的权杖。
“风墙居然让人给破了,疾风城地域怕是来了一位大人物,这段日子,需要进行一番警戒了。”长河奔腾说道。
天狼峡谷处于疾风城的边界地域,一条重要的交通来往道路,近日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峡谷通道地域形成风墙,犹如一道钢铁城墙,暂且称之为——法拉之墙。
一般人难以破开风墙的阻挡,需要在天狼峡谷外的武装管辖区购买御风珠。
大概是法拉之墙的消息传达不够灵通,近日,武装管辖区收到多次的举报,严重阻碍来往的交通,长河奔腾便是受令来处理这件事情。
一番专业的研究,前期,恰巧发现御风珠有着抵御法拉之墙的作用,突发事件的矛盾得到一定缓解。
谁想到,今日,长河奔腾刚准备拍屁股走人,法拉之墙出现变故。
法拉之墙内,自然的地形出现严重的扭曲,凡兽的尸体四处横飞,血腥充斥在空气之中,马车受到严重的损坏,偶尔能够见到人的尸体,面容惊愕。
“先前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依据现场留下的痕迹,一众队伍八成是遭遇凡兽的恐怖袭击,实力有着鸿沟差距,八成是一场屠杀。
“火灰的痕迹?”长河奔腾无意的察觉。
一个角落,岩壁之上遗留着人的血迹,地面留下一堆黑灰,思虑片刻,大概有了些猜测。
“护卫,你快马加鞭,速速上报城主府。”
“是,少主。”
诡异的凶残事件,正在偏离长河奔腾所能接受的预期,如果单是凡兽所为,事情就相对简单多了。
一旦触及到人为的因素,警戒的程度瞬间提高一个层次,长河奔腾是疾风城主府的管理者之一,肩负着责任,必须多留几个心眼。
何况,疾风城近年风气愈加的败坏,旁观者早已有察觉,他们这些内部的管理者并不都是世人眼中的蠢货,有些事情反而看得更清。
只是,单单凭借一己之力难以改变什么,需要更多的力量,或者说,一场变革的爆发点。
休整两天,道云酒和乌乌回到疾风城,正如城内愈渐紧张的气氛,两人的心情一样是如此的沉重。
一路上,乌乌一言不发,保持着孤独的静默,都怪道云酒不会安慰人的多情,竟然找不到抚慰心灵的方法。
大概是自己都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何况去帮助一个小孩走出痛苦的心境。
“坤伯,我回来了。”
回到千里香包子铺已经是夜晚时分,道云酒疲惫的敲着大门。
“坤伯不在家吗?”
见铺内没人回应,道云酒又敲了一次,仍旧如此。
“门,怎么是开的?”道云酒尝试推了下大门,没有想到,门竟然在嘎吱声中开了。
铺内一片空荡,竟然有些冷清,餐桌的表面有着一层灰尘,已经有几天没人打扫了,坤伯可不是如此邋遢的人,为人精致得很。
事情不妙了,顿时,道云酒的心凉了下来,他害怕坤伯出什么事情,如果真如此,简直是雪上加霜。
打开房间所有的灯光,道云酒找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坤伯的踪迹,遍布尘迹的家具,都在预示着这几天包子铺没有人在。
难道坤伯外出有事了?可是,店铺外没有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坤伯可是地地道道的传统手艺人,格外重视包子铺的形象,不可能没有预兆的关门。
“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道云酒仅仅离开几日的时间,怎么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以致让他无从适应。
尤其是坤伯的消失,空荡荡的房间,千里香包子铺瞬间像少了些什么,道云酒从来没有如此的慌张和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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