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还是喘不上气？

低头一看，我被江珒风死死抱在怀里。

眼前是一片狼藉，江父亲满脸阴沉地站在那，宋医生拿着针管见势待发。

“少爷，少爷，鹿小姐醒了，她醒了，你把刀放下。”

听此，我艰难地转头，看到了反光的水果刀，上面还有点点血迹。

我眼前一黑，就要晕倒。

“江珒风，你还要在杀她一次吗？”

江爸爸的声音。

抱着我的力度减轻，我终于能正常呼吸。

“鹿溪，鹿溪，不要死，不要死。”

宋医生立马给他打镇定剂。

一切安定后，我被叫到了书房。

“我没想到你会对我儿子有这么大影响。”

他的语气不明，这样让我更加害怕。

“他第一次发疯的时候，我不在身边，据管家说，他一直念叨，你不要死，他错了。”

“宋医生说他是妄想症，而且已经很严重，他说或许我儿子看到了你死的惨象，一直愧疚在心，执念所在，精神就越发失常。”

“可是你知道吗？今天宋医生和我说了什么？”

我抱着手臂微微颤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但我没感到亲近，只有害怕。

“他说：或许珒风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我一辈子都要当他江珒风的挂件。

“我知道珒风对不起你，他当时年少，加上他母亲的事，他其实已经受不得刺激了。”

“他母亲？”

问完我就想扇自己嘴巴子，这个人明显是禁忌。

果然我感觉到周围变冷。

“他毕业时，他母亲为了给他庆祝，去带他出去玩，被仇家抓住，当我找到他俩的时候，珒风浑身是伤，而他母亲浑身赤裸在他面前，伤口比他还多，尤其是下半身。”

“你知道吗？”

倏地他猛地俯身撑在桌面上凝视我，我吓的一动不敢一动。

“他就看着他母亲，被那些畜生折磨了一晚上，整整一晚上！”

他猛地将桌上的文件扫落在地。

“抱歉。”

“你回去吧。”

我颤颤巍巍地走出书房，刚关上门，腿就软的跌倒。

我死死捂住嘴，害怕出声激怒里面的人。

“小溪，不怕，我们快成功了。”

眼前伸来一只大手，是时光。

我冲他笑了笑。

是啊，马上成功了。

9

“小姐，牛奶。”

不知什么时候起，佣人开始来送牛奶，我和江珒风一人一杯，一开始我害怕激怒那个可怕的男人，送来就喝。

后来胆子大了，拒绝一回，佣人也没纠缠，直接端走。

我也以为我怀疑错了，但还是不敢轻易相信。

虽然现在吃的喝的都是那人安排的。

“鹿鹿。”

膝盖一沉，低头一看，是江珒风将头放在了上面，他双腿跪在我面前，大手抱着我的小腿，一种很是卑微的姿势。

“你还在生气吗？”

我摇头。

“不信，最近鹿鹿说话都少了。”

是啊，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不爱说话了。

“鹿鹿，不去学校好不好。”

我身体僵住，学校早已开学，要说返校，恐怕只有高考需要，他不让我去，是让我不要去高考。

热意涌上眼眶，滴滴泪水不受控制滑落。

“好，不去了。”

“鹿鹿真好，我最爱鹿鹿了。”

“嗯。”

我微微抬着头，任由泪水滑落，淹没在江珒风的长发中。

10

我抱膝坐在阳台上，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喜欢坐在这里发呆。

“鹿鹿，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我望着江珒风最近越发苍白的脸，心里感到快意。

“没有，我不喜欢过生日。”

“怎么能不过生日呢？明天我要给鹿鹿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