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个电话打来。
“你自己问,她是不是快回来了?”
“鹿溪,鹿溪。”
搁着手机我也听出了江珒风的恐惧和无助。
他在恐惧什么?害怕我不在?
从一开始我就很是疑惑,为什么说是因为我病的,为什么我能安抚他。
“小溪。”
听到时光的声音,立马转头,果然在我身旁的座位看到了他。
“先不要想太多,他的状态很不稳定,先安抚好他,小溪要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我懂了。
立马对着手机那面的人温声说道。
“我在,我马上就到了,珒风乖些,不要闹。”
“好,我乖乖坐着等鹿溪回来。”
听此,我原本是想挂断电话,但想了想还是没有。
回到那座阴森的别墅,我没有让任何人催促,自觉跑进江珒风的房间。
果然见到坐在地上的江珒风,抱着猫咪玩偶乖乖地等着我。
如果忽略地上的瓷片和血迹,我肯定会觉得他真的很乖。
“珒风,快起来,不能坐在瓷片上。”
“鹿溪!”
听这上扬的语气,我就能听出他有多高兴。
“嗯,我在。”
我知道我在这生活有多好,就只能看江珒风高不高兴了。
“来,让医生包扎。”
他很乖,至少目前看起来是,他任由我扶他上床,乖乖让宋医生包扎。
我看向门外人,看到他的脸色,我就知道他很满意。
我在别墅住了下来,江珒风的状态也越发正常。
6
夜晚,我被尿意憋醒,我挣脱开身后人的束缚,去洗手间。
还没提起裤子,就听到门外人的喊声。
“鹿溪,鹿溪,鹿溪----”
“我在,我在洗手间。”
这已经不知第几回了。
我不慌不忙地收拾好,才推开门走出去。
果然被他掐着脖子压在床上。
“你是不是要离开我,是不是!!?”
“你不能离开我,不能。”
“不会。我永远不会。”
门外守着的人闯了进来,拉开他。
我剧烈咳嗽几下,缓过劲来,看到门外焦急走来的江先生,立马跑过去安慰江珒风。
“我在,珒风,我一直都在,那只是噩梦,不怕,不怕。”
他安静下来,我抱着他的头,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余光中见到那人离去,我松了口气。
第二天,我熟练地用前不久送来的药膏擦拭脖子的淤青。
“对不起,鹿鹿,我我只是,我梦见你走了,梦见你,你和别的男人......”
“好了,珒风,那都是梦,我既然决定留下来,就不会离开。不过,为什么?你会变得......如此患得患失。”
我问的异常小心翼翼,就是害怕他再次失控。
果然听到我的问话,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开始呼吸急促,满脸憋得通红。
“没事,没事你不想说就不用说,没事的。”
“不是,鹿鹿,我,我我知道是我的错,我知道了当初那些都是流言,我知道你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了,我......”
我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那我最不想听到。
“好了,珒风,不用说了。”
“不,鹿鹿我是喜欢你的,从第一次见面......”
“够了,我说够了,不要再说了。”
“鹿鹿。”
“我不舒服,先离开了。”
说再多有什么用,那些伤害留下的伤痕永远也不会消除。
上楼,我碰到了江先生。
“先生,我弟弟的肾源。”
“已经安排好了,过几天没有问题可以换了。也安排了最好的医生。”
“谢谢。”
7
每天我都会给父母报平安,但因为怕父亲察觉出异样,从不敢打视频电话。
而且我的手机在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上交过一回,我知道,他们对我的手机动了手脚。
这天我弟弟的手术准备的差不多,我是想去看看的,因为江珒风的纠缠,我连去洗手间都要守着,并没有办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