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子旁边,那个人男人的脸上五官有些模糊,只知道他的脸隐藏在那样的阴影当中,看起来更加的神秘莫测,而他的身上那种冰冷的意味更加的明显,忽然之间的,他脸上的唇似乎是动了一下,那样的笑容,带着那样的冷意,还有同样的话语,就在那一刻清晰的传了过来,“因为你现在还有用,过两天的时候你带她去王家当中参加那一场宴会,你应该知道你怎么去做。”
男人淡淡的说着,下一刻却是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的脚步就这么不急不徐地走了过来,明明不远的距离,对于此时此刻的关如烟来说,就像是忽然之间缩短了一样,眨眼这个男人,就这么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微微弯下的腰,此时此刻这个人脸上的表情已经清楚了,那是一种寒凉,像是永远也化不开的冰一样,“我希望你能够聪明一些,如果不然的话,你现在的位置可真就保不住了,而在你看起来这个非常不屑一顾的乡野丫头,或许在下一刻就会成为另一个宗主。”
男人淡淡的说着,唇角的笑容冷酷,下一刻确实冷冷一冷,一说一休就走了,而此时跪在地上的关如烟,脑袋里面却是忽然的空白了。
男人的话在她脑海当中,还依旧无比的清晰,可是此时此刻,她确实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眼中带上了浓浓的喜悦,因为刚才男人话中虽然带着警告,但是却也在这里透露着另外的一个消息,那个看起来对于她来说像是敌人一样的乡野丫头,其实并不是感情上的,在男人的心中,她和自己一样,都是有用的人,而这有用的人往往是一种棋子,棋子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而这样一来,关如烟以前的那种敌对似乎都是无稽之谈。
想到这里,关如烟是笑了起来,她在笑容当中带着一种肆意,带着一种欢快,心中却是忽然之间就解脱了起来,莫名的那种敌意,莫名的那种愤怒,也在这一刻消失的干干净净,然后在这样的畅快的笑容当中,她站了起来,而对于田园,他在这一刻是彻底的放松了警惕,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一枚新棋子,远远没有她这枚老棋子来的感情深厚,她就不相信,以她的资质还有拿不下的人!
这一天的下午,距离三皇子昏迷过去,过去了三个时辰,三皇子心心念念惦记的怀远王终于进了皇宫。
在看见怀远王进来的时候,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三皇子,眼神当中划过了一道阴霾。
“本殿下都出事,出了这么久,难为你还能记得我,早干什么去了?!”此时的三皇子,心中明显的带着一种愤怒,而他这种愤怒无处发泄也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才能够成为他的出气筒。
走进来的怀远王,眉眼当中更是诞生了满满的无奈,在听到三皇子的话之后,他是慢慢的走了过来,然后共进了行了一个礼,直到站直之后才看着三皇子说道,“殿下应该也知道,就算是我想进来,这偌大的皇宫对于我来说本就是一种禁忌,头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把牌子递进来了,可是宫中的人办事实在是太过于散漫,总是这样那样的推着,直到如今我才等到传递的牌子,这不匆匆的就进来了,你看看我身上的这汗水还没有解下去呢。”
怀远王在这里说的是十分的委屈,在这里说着的时候,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长袍,而那浓重的汗的味道就这么迎面扑了过来,闻的三皇子是眉头一皱,眼中带上了些许的嫌弃。
“宫中的人简直是岂有此理,我的人也要在那里左推右推,改天我去交代他们一声,如若再这样我扒了他们的皮!”三皇子捂着鼻子在那里哼哼的说着,下一刻抬手一指,指着指不远处一个座位,语气当中带着那样的理所当然说道,“你坐在那里,离着窗户近一些,别让这样的味道熏到我,我有事情跟你说。”
而怀远王此时,似乎也变成了一个乖宝宝,老老实实的就坐在了窗户的旁边,隔着一些距离看着坐下来,脸色无比阴沉的三皇子。
“刚才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又回到了五六岁的时候,我还梦见了我的娘亲。”对于眼前的怀远王,三皇子是没有任何的地方,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无用的人,能让他坐在这里听自己讲一讲自己的事情,对于他来说都是天大的恩典,而这个人有的时候,脑袋反应也很快,三皇子现在心中正是纠结之时,他想要找一个人倾诉一下,想要找一个人帮他想想办法,眼前的怀远王对于他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毕竟这个人是可有可无,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三皇子绝对不会客气。
而坐在窗边,此时的怀远王脸上带着一种恭敬,他是认认真真的在那里听着三皇子说着,眼神当中没有任何的情绪,而这样的乖巧则是三皇子最为满意的。
三皇子脸上的神色好看了许多,下一刻,眼神忽然之间带上了一种阴霾,一层一层的,仿佛即将要酝酿起来的风暴一样,他就这么冷冷的看着此时此刻宫殿的外面,语气当中带着那样的冰冷说道,“刚才的时候他过来看我时,命人把我那几株紫藤花给我拔了,我什么都没说,什么所谓的稀罕的墨菊品种,在我看来是一文不值,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而我也不会露出太多,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最关键的时候,我要是总要在合适的机会,然后才能够一雪心中之痛,我找你过来,就是想要问一问你,所有的合适的时机是什么时候?”
这话虽然问的有些含蓄,不过话语当中确实诞生了一种大逆不道而坐在窗边,怀远王的脸上是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茫然,似乎是没有听懂一样,眼神当中带着几份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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