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角那种笑容确实更深了,可是他的眼中确实涌起了一丝浓黑浓黑的颜色,那样的颜色,快速的就包裹了他整双眼睛,那一双眼睛就如同画不开的墨一样,好像下一刻已经沉入了万丈寒窟。
看见男人脸上那种诡异的笑容,莫名其妙的田园感觉到了一种不寒而栗,那是来自于心灵上的一种不寒而栗,隐隐约约的她猜到这个故事的结果并不好,而且还非常的残忍,于是在那一刻,她忍不住的开口,声音当中带着颤抖,“那个看透名利,性子淡薄的女子死了是吗?那个富人把她给杀了是吗?”
此时此刻的男人,脸上依旧带着那样的诡异的笑容,然后他慢慢的垂下眼睛,就用那双黑沉黑沉的眼睛,紧紧的锁住眼前这双漂亮的大眼睛,他就这么深深的看着眼前漂亮的眼睛里面,那通透那纯粹的颜色,那里干净一片,自始至终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的那种灵动不已,这一抹干净,却是他心中那最为执着的地方,于是这一抹干净就在他心中开始慢慢的扩散开来,慢慢的驱散了他心中的那一片阴霾。
男人就这么紧紧的看着,下一刻他的手就这么情不自禁地抬了起来,轻轻的就这么触,碰上了眼前这张细腻而又柔滑的脸,指尖微微的抬着抬着,慢慢的就来到了那一双干净而又漂亮的眼睛旁,轻轻地触碰着这一双如同清泉一样的眼睛,男人的唇角笑容忽然之间带上了几分纯粹,“是啊,那个如同紫藤花一样,无比淡雅的女子后来死了,她死得非常的惨,她死的时候甚至连一句声音都没有喊出来,她死在了那个以前,承诺着无比爱着她,以后带着她一起去过上那种衣食无忧的男人的手中,而自始至终那个男人都没有眨一下眼睛,更为可怕的是,这一幕就被那个五六岁年纪的孩子给看见了。”
男人就这么说着,然后手中慢慢的移动,就来到了田园的脑后,他微微的用力让田园紧紧的贴在他的脸颊上,然后带着那样的冰冷,他的语气当中带上了一种莫名的说道,“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富人竟然把这个女人的尸体,埋在了他墙下的那一株紫藤花下,紫藤花一年比一年开的妖娆,可惜那个五六岁年纪的孩子已经看不见了,可是就算是看不见,那一幕也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当中,就算是他到了那一个衣食无忧的环境里面,他也没有忘记他母亲死时的那种凄惨的样子,所以他在他的院子当中也同样地种植了一片紫藤花,不是因为他怀念着母亲,而是想用那样的颜色来提醒着他,他那个所谓的慈爱的父亲,始终都是一个冰冷无情的人,他更是用那一片紫藤花提醒着自己要报仇,要给他的母亲报仇!”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在耳边不停的响起,而田园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冷,她甚至忍不住的用双手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可就算是如此,身上的那种冰冷也没有驱散太多,而下一刻,这个男人像是感觉到了一样,手微微的抬起用他那宽大的广袖,把田园拢在了怀里。
此时此刻,男人已经从那样的故事当中回过神来,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样的寒冷,不过眼神却是慢慢的恢复正常,带着那样的悠远更是带着那样的意味深长,偏偏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么静静的抱着怀中这个微微有些发冷的女子。
他安静的等着,等着怀中的这个女子,从故事当中回过神来,他等着她恢复到往日的那种欢快和活泼。
大概一刻钟之后,怀中终于想起了一种弱弱的声音,这个女子抬起了头,就这么直直的看着用,用着一种还残留着颤抖,但却是无比肯定的语气问道,“所以说,你今天来告诉我的就是这个所谓的报仇的机会到了,对吗?”
一片青山绿水中,男人的头慢慢的低下,就在那样的近的距离深深的看着他眼睛的深处,此时他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偏偏那种邪肆的笑容当中确实带着坚定,然后就在那里淡淡的说了一句,“竟然没有跑掉,那么该继续的还要继续,准备准备这两天跟着关宗主一起学一学说话的技巧,学一首简单的曲子,改天你们去参加一个宴会。”
听到男人这风轻云淡的话,田园顿时开始撇嘴,她的嘴巴差点儿撇到了自己的耳根子下,更是毫无形象地翻了一个大白眼,下一刻,她一伸手直接推掉了男人的手,紧接着就从男人的怀里站了起来,疏松了一下筋骨,然后她慢悠悠的回过头,看着身后依旧坐在那里的男人说道,“无所谓,你都不害怕,我更不害怕,但我要在这里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的那位关宗主,再敢动什么歪心思,再敢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我会亲自毁了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儿,让他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这绝对不是在这里说说而已,明知道那个人居心叵测,明知道会随时随地害了自己,如果说田园还在这里忍着的话,那绝对不是她的性格,她不是一个主动伤害别人的人,更不是一个龇牙必报的人,但是别人惹到自己的头上,那也别想让她会饶过别人,毕竟这是深关着自己的性命更深关着自己的安全,我不惹你,但你偏偏来惹我,那我绝对不会向后退。
但是在这一切一切的之前,她要先跟这个男人打一下招呼,毕竟那个貌美如花的关宗主,可是这个男人身边最为得力的干将,如果不希望那种悲惨的事情发生,如果不希望失去一个得力干将,眼前的男人就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去做,可是待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怪异的是,身后坐在那里的男人,脸上却是忽然之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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