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他府上的人也有可能撒谎,再说了,他陷害你的动机呢?没有动机,他会做这么傻的事情?”大宗师厉声呵斥道。
这显然已经算是在偏袒自己的手下了,谁都看得出来,但是没有人敢指出来。只有赵侯爷才有这个胆子:“我看未必吧?这件事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那就绝对不能草草收场,屈不通一定要给本侯爷一个交代不可,我想大宗师也不会偏袒自己的手下人吧?”
大宗师瞪了赵侯一眼,赵侯爷显然并没有想要给大宗师这个面子,大宗师知道理亏在先,这件事即使要解决夜绝不能闹得太大,如果闹到了武君那里,那不管屈不通焦坛有没有做错,那都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最轻也会被废去修行,成为一个废人。
这不是大宗师想要看到的结果,不如退一步让赵侯爷先咽下这口气,至于屈不通,是不可能被赵侯爷带走的,现在屈不通有这么多手下看着屈不通被带走,难保不会引起骚乱。到时候一旦造起反来,谁也没办法为屈不通开脱了。
大宗师叹了口气:“这件事我知道了,屈不通我定然会查清楚,这件事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难道你不信任我么?”
赵侯爷冷冷一笑:“那自然是不敢,不过我好歹也带了这么多人来,如果此时悻悻而归,我同意,也难免这帮人暗地里会来屈不通府上捣乱啊!到了那时候,事情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所以大宗师,怎么样你都要给我一个交代才是。”
大宗师紧皱眉头:“你说什么?让我给你交代?我说过,等这件事查清楚了我自然会给你交代。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
赵侯爷点点头微笑道:“那这么说,大宗师是一定要保屈不通了?”大宗师没有理睬赵侯爷的话,他犹豫了片刻后,看了看焦坛,他知道,这件事一定要有人来担责。
焦坛此刻已经完全泄了气,此刻一定会有人出来担罪,至少要给赵侯爷一个交代,如果让一个大武师出面,那分量显然不够,而大宗师也绝对不会让屈不通直接面对这件事,所以牺牲的恐怕只有焦坛了,毕竟焦坛的势力是四个人中最弱的。
只有焦坛这个武魂才有分量去承担这件事,这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毕竟这件事是焦坛惹出来的,本就应该让他来承担这件事。
焦坛主动说道:“大宗师,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跟屈不通没有任何关系,我愿意跟赵侯爷回去。等事情查明白了再说,我想赵侯爷绝对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的。”
大宗师面色凝重道:“这,焦坛,这件事本就不该由你来担责。不行,我不能答应。”焦坛面不改色道:“大宗师!这里只有我能出面,还是让我去吧!”
赵侯爷叹了口气:“我看啊,你们都别争来争去了,我这个人比较通情达理,要不这样,焦坛手底下有个小徒弟,对就这个小孩儿,让他跟我回去,我也好对我手底下这些人有个交代。不然的话,我可真不知道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大宗师和焦坛几乎同时喊了一声:“什么?”大宗师忙说道:“既然你已经这么决定了,我也相信赵侯爷不会对一个小孩儿下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焦坛惊慌失措道:“不行!大宗师,他还是个孩子,哪里受得了。。。”大宗师厉声呵斥道:“住口!就这么定了!褚秋凡是你把?跟赵侯爷回去,放心,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这件事等我查明白了,我一定亲自带你回来。”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舍弃一个刚入门的小孩儿,换来的,却是两位武魂的性命,这样的买卖,不管是谁都不会觉得吃亏。
但是焦坛和褚秋凡心里都一阵哆嗦,毕竟再有几天,赵襄便会不治而亡,被赵侯爷知道了这件事,那还不是要把褚秋凡撕成碎片不成吗?
不等焦坛求情,褚秋凡已经斩钉截铁道:“就这样吧,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听赵侯爷的话。我等着你来接我回去。”
说完这话,褚秋凡头也不回地朝着赵侯爷那边走了过去。赵侯爷显得十分满意,他微笑着摸了摸褚秋凡的脑袋,点头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那就这样吧,我们走!”
赵侯爷走了不多时,大宗师一个耳光便打在了焦坛脸上:“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妇人之仁?”
焦坛忙跪了下来:“小人知错了,不过大宗师,赵侯爷一定会对秋凡不利,到时候我们想要救回来都晚了。”
“话又说回来,赵侯不是个做事没有章法的人,这件事他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就松口了呢?难道说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不成?”大宗师皱眉道。
焦坛摇头道:“我看不是他容易松口,而是他更加看重其他东西,比如秋凡有办法挡住元气青光,这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大宗师这才想起了当日魏侯造反时,也是褚秋凡出面挡住了魏侯的元气青光,他恍然大悟,原来褚秋凡身上有如此神秘的特点,难怪赵侯如此急切地想要带走褚秋凡。
到了此时,大宗师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他也听说过,石气师的传说,所以当然知道褚秋凡能挡住元气青光,自然跟随石气师脱不了干系,但是他还是慢了一步。
“这孩子落在了赵侯爷里,我看暂时不会出什么意外,倒是你们几个,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难道刘骜和洪岩都是吃干饭的?”大宗师责备道。
焦坛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也刚刚知道,赵侯来势汹汹,而且阻断了所有的求救之路,我们早已是困兽之斗,只能在这里死撑而已。”
大宗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藏着不少话想要说,刘骜虽然平日里有些刻薄,但是在关键时刻,绝对不会不顾你们的死活,所以如果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通知他。”
刘骜已经骂骂咧咧地带着人跑了过来:“他娘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真是好意思不叫我啊?还把不把我当兄弟了?”
大宗师已经走入了府中,查看屈不通的伤势,焦坛一脸无奈道:“那还不是被赵侯封得死死的。要是能出去,第一个找的就是你了。”
“这他娘的才像兄弟嘛!怎么样,屈不通那家伙还能不能活?不能活这老二的位置,我可是坐了啊!”刘骜故意高声喊道。
屈不通也笑着回应道:“死不了,想坐我的位置,你还差点分量!”焦坛跟刘骜也进了府里,四个人相谈甚欢地坐在了一起。
大宗师冷冷道:“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想你们也已经看出来了,赵侯爷早已准备好了大批人马,目的很显然,就是一旦找到借口,就会来消灭你们几个武魂势力。而你们是我培养出来的人。”
“这么说,赵侯其实要对付的人是大宗师您?”屈不通皱眉问道。焦坛点点头:“我猜也是,否则他们不会先对付洪岩,再来找你的麻烦。”
屈不通几乎愣住了:“什么?洪岩失踪也是他们干的吗?难道说,魏侯跟他们是一伙儿的?魏侯可没有冒这个风险的必要吧?现在搞得家破人亡,难道真的只是他们的计划之一?”
焦坛默然点头:“绝对是,如果我猜的不出的话,你这里一旦出事,我那里就会有麻烦。现在我俩一起有了麻烦,那么。。。”
他们都看向了刘骜,刘骜结结巴巴道:“怎么?他娘的,这么说,下面一个倒霉的难道就是我了?”
三人几乎同时点头,刘骜一脸黑线道:“去他/奶/奶/的,如果真的是我的,我非要把这帮人给手撕了不可!”
大宗师摇头道:“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不准备好是不会轻易动手的。比如洪岩那件事,他们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呢?是在焦坛带着弟子去山里历练的时候。再比如这次,洪岩的消失无疑给了他们最好的机会。我想,如果他们这次要对付你,一定会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所以,如果我离开的话,你们一定要抱成一团。”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这时候,焦坛却面色无奈,丝毫没有紧张感,反倒是一副十分伤感的表情。大宗师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他一直放心不下那个被赵侯爷带走的孩子。
褚秋凡在赵侯爷的府邸还是比较自在的,他并没有被关押或者被锁起来。反倒是好酒好肉伺候着,还有十来个仆人跟在他身后,不管他要做些什么都有人伺候。
这待遇,俨然已经成了赵家的公子了。不过褚秋凡知道,越是对你好,其中隐藏的秘密就越是深厚,但是自己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究竟赵侯爷要从自己身上获取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到现在还是想不通。
除了一点,那就是挡住元气青光的事情,但是这件事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所以更加无可奉告了。
褚秋凡心想着,反正来都来了,索性就享受一把公子哥儿的待遇,反正赵侯爷从自己这里也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在一帮人的簇拥下,褚秋凡来到了侯府的猎场。这座猎场十分广阔,一眼根本看不到边,到处都是青葱的绿草。
阳光下的猎场十分美丽,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感觉。褚秋凡不禁问道:“这真的是猎场吗?那么猎物呢?”
手底下人慢慢凑近了说道:“回禀公子,这确实是猎场,不过猎物可不是随时都有,要看公子什么时候喜欢打猎了。”
褚秋凡不解道:“难道猎物不是自然生存在这里的?还需要提前准备好么?”下人点头道:“确实需要提前准备好,如果公子想要打猎,那么小人现在就可以为公子去准备。”
褚秋凡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那倒不如打打猎好了,手底下人赶忙跑了下去。没过多久,那个人便赶了回来。
褚秋凡不耐烦道:“要等这么久,你家公子在这里的时候,恐怕不用等这么久吧?”下人赶忙跪了下来:“公子恕罪,准备猎物确实需要耗费不少时间,这已经是我们最快的速度了,如果公子不满意的话,那就尽管处罚小人吧。”
褚秋凡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快告诉我,猎物在哪里,小爷我要开始弯弓搭箭了!”那下人伸手指了指:“公子请看,猎物都在那里!”
褚秋凡揉了揉眼睛,仔细瞧了瞧,发现确实有不少毛茸茸的东西,在远处摇摇晃晃,显得十分惊惶的样子。
褚秋凡微笑着点点头:“这些玩意儿看来还真是不小,不过就是太远了,来,取小爷的弓箭来!”下人赶忙将弓箭递了过去,褚秋凡弯弓搭箭,瞄准那些猎物后,一箭射了出去,砰的一声,一只猎物应声而倒。
可这猎物发出的声音却十分奇怪,根本不像是动物发出来的,倒像是人的呼救之声,褚秋凡立马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厉声斥责道:“这些猎物都是什么?”
下人赶忙笑道:“这些可都是侯府里的奴隶,只要公子喜欢,要多少都可以。”褚秋凡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而无力,手里的弓箭也都掉落在了地上。
奴隶,那就是人!他刚才居然为了取乐自己,杀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什么公子居然有这样的权力,可以随随便便杀害一个人呢?
褚秋凡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很恶心,恶心到自己都开始反感自己。他赶忙飞奔而去,直奔那个被射中的奴隶身边,奴隶已经倒了下去,剩下的奴隶看到褚秋凡飞奔而来,一个个都脱下了兽皮,慌忙逃窜。
但是没多少时间,一帮人便冲了过来,一条条皮鞭抽打在他们身上,血淋漓的衣服上又增添了不少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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