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府闹了个天大的笑话,成了全京城的笑料!
如今不管是官宦之家,还是平民百姓,勋贵世族,还是公侯世家,都纷纷拿来说教。
路思瑶成了教育千金小姐们的反面教材!
吕氏成了一众当家主母的反面教材!
路纪,更是被一众同僚嘲笑得头都抬不起来,告假在家!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路纪根本不给脸吕氏,大厅上就当众骂了起来。
吕氏心里本就不爽着,“你说我什么?你凭什么说我,我都还没说你。”
“当年你中三甲,入了我吕家,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你有什么作为?”
“成婚至今,二十载,你只从一个七品编修,升到六品编修,你有什么用,我还不是一样被人暗里嘲笑地抬不起头。”
“你怪我,不如怪你自己不长进,你的脸,早给你自己丢尽了。”
“你看你的同期,哪个职位不比你高的!”
路纪心中一堵,气得甩袖,“我不过说你一句,你倒好,回我几句!”
路纪怒气冲冲地去了书房,吕氏不管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还不是想女儿过得好,将来好享子女福。
若是瑶儿成了侯府少夫人,将来成了世子妃,她,也能跟着沾沾光,过得风光些。
靠路纪,想都别想,二十年了,只升了一阶,还是编修,半点实权都没有,都不知当年,他是怎么考中榜的?
“大小姐呢?”
“昨天府外吵闹后,大小姐就收拾包袱出门了,说是散心。”
吕氏拍桌,她也想一走了之,这烂摊子真是没眼看。
也不知闹出这样的事,侯府还会不会上门定日子。
不行,过两日侯府不上门定日子,她就去侯府,这事再拖下去,她睡都睡不安。
反正,母亲订下的婚事,侯府别想悔婚,把路思瑶嫁去侯府顶替路思晴的婚事,从母亲去世后,她就一直在盘算着。
瑶儿好不容易收服了谢二公子的心,她怎能甘心把这富贵姻缘送给贱人的女儿。
路思瑶此时,根本没脸出门,躲在房里砸东西,一肚子气无处发。
——
安国侯府,后院内室。
老太太正在和姜氏说话。
“惠娘,找个时间,去吕府,把亲事的日子定下来吧!”
“母亲,这婚事,还是作罢吧!”
“你看吕府闹的笑话,她家的女儿,能好到哪,我家澄儿,值得更好的。”
“胡闹,作罢之事,不可再提!”
老夫人生气,正色道:“找个时间,去和路大姑娘,把日子订了,别认错人就是了。”
“路大姑娘一直养在吕妹妹身边,性子极好,是吕氏家教不好,她刚出孝期,没跟在吕氏身边,让她早点进门学规矩,免得被带歪。”
姜氏低下了头,“母亲既然这样说,那媳妇遵命就是。”
老夫人点点头,林嬷嬷扶着她,进了睡房。
姜氏沉思着出了后院。
“夫人,真要去定日子吗?”
贴身丫鬟幽兰替少爷不值,“吕氏还不是吕老太太教出来的,路大姑娘跟在吕老太太身边,又不是一个样,能好到哪?”
“不过是先应付着,能拖则拖!”
“吩咐下去,若是吕家来人,一律说我不在。”
姜氏不屑道:“小女儿嫁个偏远小门户,夫君又是六品小官,还想把大女儿嫁侯府?我要是她,与侯府的亲事,就当场笑话,早点把大女儿嫁给别人,两府还能有点情面。”
姜氏根本就没把吕府的亲事放心上,老太太老了,还能有几年好活。
她为什么要听老太太的话,让儿子,娶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当正妻?
澄儿将来是要当世子,继承侯府的,正妻怎么也要三品官员以上之女,或者公侯伯府的千金,对他有助力的外家,才能让侯府有更好的发展。
她有把握说服老夫人,当然,还是先让吕府绝了攀亲事的心思,才能更好解决婚约。
“东院那边,怎么样了?”
姜氏问的是谢子杰,她的继子。
“听说,又发病了,好像这次比上回更严重,容家,来了两位少爷。”
姜氏冷笑,“是来见最后一面的吗?”
“怕是快不行了吧!”
“当年,我要进门,容氏不是绝情得很不让吗,现在,他的独子快死了,而我的儿子,很快就要娶妻生子继承侯府,不知容氏地下有知,后不后悔呢?”
东院。
“大哥,怎样?”
容言问。
床边,清俊无双的公子,正在替谢子杰把脉。
一身锦衣华服,眉宇间,尽是愁容。
“这病因反复,当真看不出什么端倪。”
端水盆的小厮出了房间,清竹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几人都有内力,耳力极好,听到端水的小厮出了院子,这才轻声细语。
“毒性算是压制住了。”
“大哥,我几次问你,这是什么毒,你总是不说,眼下,子杰表哥生死一线,你也不能告诉我吗?”
容言红着眼眶问。
容乐垂眉,“这毒,目前,不能说。”
“说出来,怕惹杀身之祸!”
“总之,它是个禁忌。”
“既是禁忌,如何会在子杰表哥身上?”
“放心,我容家,一定查个清楚。”
容乐,是容家嫡房长孙,容家少主,谢子杰的堂表哥。
容言,是容家二房长孙,容家产业明面上的管理人,谢子杰的亲表弟。
谢子杰的亲母,是容家二房女儿。
“大哥,昨日,我发现杰表哥身上,有个奇怪的印记。”
容言脱下谢子杰上衣,两人凑了上去。
谢子杰背后,有个巴掌大的月牙形黑色印记。
容乐面色大变,“这是!”
“怎么会这样!”
“大哥,这是什么?”
容乐紧紧抿嘴。
“大哥,求你,告诉我吧!”
“这也是我从一本古册上看来的,实际如何,还不可得知,它,是南诏国的一种秘术!”
“名唤生死劫!”
“只是子杰一直在病榻上,这生死劫,是如何来的?”
容言喃喃低语:“生死劫?”
“嗯,有生有死,生死相随,我也不太明其义!”
两人把谢子杰衣服穿好,让他躺好。
“或许,回去问问爷爷,他老人家可能会知道一些。”
两人忧心重重,有个毒已经把谢子杰的命折腾了大半,现在,还冒出个生死劫,到底怎么办?
章节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