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铁锹，我闭着眼睛拼命的挥舞，不知道打到他哪里了，只是听到他痛的大骂我是疯子，疯狗等恶毒的话语。

小小年纪的我，被骂成疯狗，我并没有难过，反而很高兴，我终于护住了妈妈。

再后来，我听到别人和我妈妈讲：“小菊啊！你再要个孩子吧，生个男孩儿青山或许就改脾气了。”

“他的脾气真的能改吗？”小菊陷进入了沉思。

哦，对了，我的爸爸叫青山。

那时的我还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听懂了，他们在劝妈妈生一个弟弟。

03

果不其然，妈妈没多久就怀孕了。

那年家里种了十亩棉花，五亩玉米，即使知道妈妈怀孕了，青山依然什么活都不干，每天在家里喝的酩酊大醉。

妈妈看着地里的这些活儿，愁的泪流满面，我拍着小胸脯告诉妈妈，我已经11岁了，可以帮你。

我背起了打药桶，挎上了包袱，在炎热的夏天里，只要我放学回家就会去地里捡棉花。

晚上帮妈妈洗脚，喂小鸡，喂小鸭，从来不喊苦，也不喊累。。

薅棉杆儿的时候家里的亲戚都来帮忙，只不过是妈妈家的亲戚，爸爸家的亲戚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

10月份妈妈去了医院，我笑着告诉妈妈，我以后帮她看妹妹，看弟弟。

五天后姥姥带着妈妈一个人回来了，在他们只言片语中，我得知妈妈生了个妹妹，这可惜生下来就死了。

我只记得妈妈哭了好久好久，寒冬腊月里妈妈还没有出月子，被爸爸拖到冰天雪地里狂扇耳光。

男人面目狰狞拼命的踹她的肚子，拿起棍子框框往妈妈身上抡。

一边打，一边骂：“要你有什么用？连儿子你都生不出来，养个老母鸡都知道下个蛋，没用的东西，还不如死了。”

妈妈只抱着头，呜呜呜呜呜的哭，我猛的推开爸爸，一把拉起地上的妈妈，红着眼睛大吼：“你傻吗？他打你，你为什么不打他？妈妈别怕，我保护你，咱俩一起打他。”

妈妈对突如其来的怒吼惊了一瞬，随即，眼里迸发出坚定的光芒。

我和妈妈迎来了胜利的一战，虽然我们身上全是伤，但是爸爸比我们惨，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胜利。

就算挨打了我也很开心。

因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有了这一次，妈妈像打开任督二脉似的，在之后的小打小闹里，我们都会奋不顾身的反抗。

04

随着我越长越大，渐渐的我厌烦了这样的生活。

我甚至无数次都在想，如果爸爸死了，我们的家会不会变得安宁。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和弟弟在院子里玩泥巴，爸爸带回来了两个像叉子一样的东西，钢管有四五十公分长，钢管的另一头焊上了三个钢条一般的东西，足有15cm长。

他把东西甩到我面前，眼神凶狠，声音如寒冰，冷的我打了个哆嗦：“好好的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也好好的记住它长啥样儿。”

我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眼神不解的看着他，刻的我还不知道，这将是我一生的噩梦。

弟弟捡起来高兴的拿着耍，妈妈拎着水桶回来，看到弟弟手里拿着的东西，吓得丢掉水桶。

恶狠狠的把东西甩到爸爸脚边，带着哭腔骂道：“你这是又要干什么？你快把它丢掉，别放在家里。”

爸爸捡东西，冷笑一声，轻蔑的扫了我俩一眼，在墙上钉了几个钢钉，一个放在他的左手边，一个放在他的头顶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