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悟了，姐妹是个恋爱脑。

再后来，据说神界战神旧伤复发，魔界咬准时机又反攻回去。

战事一度陷入僵持。

我再次见到了寂泽。

16

他出现在我屋里。

大半夜，漆黑如墨。

我晃了神，以为出现幻觉。

下一刻，男人压上来，闷闷地埋在我怀里。

我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试探开口：「寂泽？」

他低低应了声。

我忽然想到先前的事，有些别扭，作势想要推开他，却被寂泽捏住手腕。

他凑过来亲我，语调黏腻，带着脆弱。

「宁安钰，我就真这么让你厌恶？」

「是魔是神，就真的这么重要？」

我冷着声：「就算如此，从你算计我开始，就不该再有任何瓜葛。」

寂泽急了。

他不管不顾地吻我，「你别这样，姐姐。」

说着说着，似乎有什么湿热的液体滴落在我脸庞。

我心神一震。

是他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寂泽在我面前掉眼泪。

以往无论我多凶，甚至是我刺伤他，他都没有掉过一滴泪。

寂泽颤抖着声线，「姐姐，我错了。」

「你别不要我。」

我被他说得心烦意乱，冷着脸要赶他出去，可寂泽死死抱着我不放。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厚重了。

我眉头皱得打结：「你受伤了还往我这跑，就不怕我再伤你？」

他却笑起来，冰凉的唇贴着我耳廓：「你在担心我？」

我屏住呼吸。

一字一顿，「你做梦。」

寂泽不恼不怒，反而笑得更大声，胸腔震动，语气里似乎还裹着愉悦。

他又亲了我一下。

「姐姐，钰钰……我向你道歉，我不该算计你，我太喜欢你了，才想用这么偏执的方法将你留在身边。」

「天牢里偷偷给你行刑的是霓琼指使的，我已经把你受的伤变本加厉还回去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抿着唇不说话。

他继续道，「我也受到惩罚了，你看。」

寂泽圈着我的手停在他胸膛，我隐约触碰到狰狞的凸起，血淋湿腻。

他声音低低的，还藏着丝丝期盼。

「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震撼了。

「你不要命了？」

我感受到，寂泽体内的经脉如我一般，魔气神力纷乱交错，分崩离析。

更罔论，他是神界支柱，神魔大战要消耗的更多，这般紊乱的气息只会令他更加痛苦。

男人翘起唇角看我，黑黢黢的眸子亮晶晶的，「所以你原谅我了吗？」

我垂下眼睑，不敢与他对视。

抽了抽手，没抽出来。

「我没这么说。」

「没关系。」

他微微起身，又在我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想与你在一起的决心。」

「等我，钰钰。」

真是可笑，修炼无情道的神界战神，竟对我情根深种。

还妄想与我这魔界妖女在一起。

证明，他能怎么证明？

烛影摇晃，片刻间，屋内便没了寂泽的身影。

仿佛是一场梦。

我的理智还在拧巴着，可心却跳如鼓雷。

扭头望向窗外，月色较好。

他又能如何呢？

17

原本对战事毫不关心的我，自那晚过后，总忍不住向姐妹打听。

她们笑着调侃我：「呦呦呦呦呦呦呦呦，你坠入爱河了～～」

「关注战事是假，关心寂泽才是真吧？」

我耳根通红，瞪着眼跑了。

近日确实心情愉悦，连带着受的伤都快好了个七七八八。

战争也接近尾声。

魔界毕竟被压迫千万年，底蕴终究不如神界。

何况神界还有寂泽这一战斗力巅峰，魔主战败身亡后，小兵如一盘散沙，魔界溃不成军。

最终还是没能推翻神界独大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