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将我抵在树上,而后低头亲了我。
进宫三年,他的心意我怎能不知。
可我是老皇帝的皇后,他的母后。
1
猎场里有人通知我三皇子出了事。
我半路被埋伏,右肩中了一箭。
南朝礼将我抵在树上,使我丝毫动弹不得。
「好好的待在营帐,为何要出来?」
「有人说你出了事,我担心你……」
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到他的眸光流转,一瞬间亮如星河。
他搂着我的后脖颈,迫使我靠近他。
随即将唇贴了上来,与我的慢慢厮磨。
「母后。」
他喊我母后时,有一种十分违和的背德感。
我想推开他,他却再一次欺身而上。
直到我咬住他的舌尖,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南朝礼却不怒反笑。
「真是只抓人的猫。」
「南朝礼,我是你的母后,你这是在做什么?」
「先回去吧,一会伤口该感染了。」
他没有回我的话,将我送了回去。
到了营帐,看到我锁骨上的红色胎记。
他就这般,一直盯着我裸露在外的右肩。
但眼神里丝毫没有亵渎和冒犯的意思。
我抬起左手,抚上我锁骨上的胎记。
外面传来六皇子的说话声:「母后,儿臣带了赤狐回来想给你看。」
我还没开口,他便掀了帘子进来。
三人愣在当场。
「母后受伤了?三皇兄为何会在这?」
南云殊往日清澈的眸光里带了敌意。
没来的急将手里的赤狐给我,直接拔剑架在南朝礼脖子上。
我想起身去拦,扯到了肩上的伤口。
「母后。」
两人异口同声。
一个是还年长我两岁的三皇子。
一个是小我一岁的六皇子。
而我今年才二十二,他们却喊我母后。
2
举行完秋猎后,大部队回宫。
有人想借南朝礼的手杀我,我只能先将受伤之事隐瞒下来。
老皇帝近日来的身体每况愈下,清醒的时日已经无多。
陛下病重这三年,摄政王把持朝政。
这三年里,我只要在合乾宫一日,南朝礼便就来一日。
外人都说三皇子孝顺,只有我知道,他心思不单纯。
每次他叫我母后时,总有一种违和感。
比如深夜来合乾宫,说是来看他父皇,但却迟迟不走。
比如吟诗宴的时候,不与女眷们待在一起,却偏要伴在我左右。
比如为了我的寿宴,花一个多月时间,亲自去西域为我找稀世珍宝。
比如……
每次我对他亲近示好,他便会收敛很多。
南朝礼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露出笑意。
摄政王已经知晓,我和南朝礼的关系过于亲密。
他故意拿南朝礼来引我入局。
六皇子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深夜来了我凤鸾宫,
南云殊是先皇后唯一的孩子。
德孝皇后在死前把他交给了我。
这三年里,唯一和我在同一战线的,就只有六皇子。
南云殊在我面前坐下。
「摄政王开始动了杀我的念头。」
他手里饮茶的动作停了,「此事不能再拖,我来安排。」
「若想让他露出尾巴,看来还得下狠手。」
南云殊点头,将一叠信封放到我面前。
「这是我最近查到的。」
书信上的笔记我认得,是南朝礼的。
他和亲信密谋,设计让我喜欢上他。
想利用我宁远侯府的力量。
我将手里的信件,放在火折子上烧。
就连火已经烧到指尖,也不觉得疼。
直到南云殊握着我的手腕,将我的思绪拉回来。
他仔细查看着我的伤势,将我的手托在掌心。
神情里带着关切之色,却还有些我看不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