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忽然柔了许多,第一次在两人清醒的时候唤她“蓁儿。”
赵蓁流泪了,男人还在躲避,陆泽临还以为她是使小性子、闹脾气。
“那宋小姐呢?你会和她结婚吗?”她红着眼睛。
陆泽临毫不迟疑地点点头:“会!”
“那我还是见不得光的情妇是吧?任你玩弄?”
“赵蓁!别闹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显然,他不愿再与她浪费时间了,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十点我还有会!不管你有没有别的男人,马上断了!我让博涛给你换一辆车!”
“不要,我不要!”她绝望地哭了。
即使从两人一开始就知道结局,可是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陆泽临,你放了我!咱们都放过彼此!”
闻言,他愠怒了,一只胳膊伸出,牢牢锁住她的腰肢,咬牙切齿:“别挑战我的耐心!”
说完,他就直接扯下了她的裙子,手腕使力,赵蓁被迫转过身去,双臂抵住了办公桌沿。
男人拉下裤子拉链,意图明显不过。
赵蓁却只觉得屈辱,泪珠掉落:“陆泽临,我和他 … …他做了!”
果然,男人的动作停滞了,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让他有些晕眩,一想到这样蘼荼香艳的画面被另外一个男人看到过,他就怒不可遏:“做了?”
他蛮力转过赵蓁的身体,两人面对面。
她用力点头:“他是我男朋友,我们当然做过,而且不止一次!”
他目光如炬,暗如篝火,仿佛要将她烧为灰烬。
“说,他叫什么!”
“陆奕辉!”红唇轻吐,句句是刀。
紧要关头,赵蓁成了无头苍蝇,竟然说出了陆奕辉的名字。
听到陆奕辉三个字,陆泽临钳着她的双臂倏然松开,目光透露出惊愕、疑虑,还有震惊。
认识他这么久,赵蓁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样失控。
半晌儿,他声音喑哑,语调如冰,眼神晦暗不明:“出去!”
赵蓁拉起裙子,火速逃离现场。
稍晚,陆泽临接到陆远航的电话,说他在云亭山庄订了酒席,让他六点准时到,为陆奕辉接风洗尘。
身为陆家两子,两人属于王不见王,面和心不和,默契地避开所有见面的机会,除了家族必要的祭祀日与春节年会日。
陆奕辉天资聪颖,在学术上造诣甚高,一直是众人交口称赞的对象。
即使他已多年不踏入陆家家门,佣人们还是时不时提起他小时候过目不忘的本领与惊人的数学天赋。
陆泽临几乎是在陆奕辉的光环阴影下长大的。
即使他年年拿奖学金、跳级读书,依旧得不到陆远航的认可。
他总说陆奕辉天赋异禀,无人能敌。
若不是他醉心科研,很可能陆远航早就将陆氏集团的权柄交到了他手中!
陆泽临挂断电话,脑海中浮现出赵蓁红唇轻吐的模样“陆奕辉!”
他怒极,随手抓起桌子上的搪瓷摆件,用力掷向了墙壁。
名瓷应声而碎,散了一地碎片 ,反射着陆泽临暴怒的表情……
晚六点,一辆黑色布加迪驶向云亭山庄,然而,正要拐弯进入山庄,一辆红旗H9缓缓追上,刺耳的喇叭声响起。
陆泽临一瞥对方车窗,看到陆奕辉坐在后座。
他自觉降了车速,让行。
红旗H9飞速掠过布加迪,进入山庄。
政商有别,高下立现,那辆红旗H9是冯家专属座驾,全城都认得,开在街上,风驰电掣,无人敢追。
即使是陆泽临,也得卖冯家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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