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策把温酒拉进怀里,堵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才开了荤的人真是食髓知味,今天一整天什么事都做不了,就心痒痒的盼着晚上早点到,能早点过来见她。
听温酒说起小圆姐妹,也听得心不在焉。
随口道:“你是她主子,不用跟她们说什么亏欠。”
“能让主子觉得亏欠她的,不是什么好丫头。”
“她叫什么?小圆?她不行,得换。”
“一个丫头,连自己都没法保护自己,还怎么护着主子?再加上还这么有心机,更留不得。这事你别管了,孤给你安排。”
大手往下探,眉毛就挑起来:“小酒儿懂事了,知道穿这么短的裙子等着孤。”
温酒一颗心落了地。
他肯管,肯让她借力,这就好……
羞红了脸,手忙脚乱的躲着男人越来越过分的亲吻:“不行,今天干了活,出了一身的汗,脏……”
萧长策把她抱了起来,大步朝隔壁走去:“脏没事,洗洗还能要。”
隔壁早就在温酒不知道的时候布置好了,放上了足够容纳五个人洗澡的大浴桶。
水声哗啦哗啦响到半夜,时轻时重,一潮接着一潮。
沉浮间温酒想到个要命的事情,可惜很快又被人扯进水里吻住,连空气都得和萧长策争夺,根本无暇思考其他的,也就忘了是什么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身上盖得好好的被子,终于想起是什么事情不对劲了。
叫了一声糟糕。
她卧室里这些豪华精致的物品器具一看就不是国公府的东西,万万不能被人发现。
卧室里的东西还好办,她锁了卧室不让进就行,大不了被人腹诽一下矫情,但浴室呢?!
那么大的一个浴桶,她怎么藏得住?怎么解释?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把那个桶拖到她卧室里藏起来!
还得抓紧时间办,得赶在小圆姐妹上工之前办好!
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却是,温酒一下地便扑通跪到地上去。
惊恐的发现,她的腿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软得不行。
连路都没法走,更别说去拖那个五人同洗的大浴桶了!
温酒又气又羞又恨。
一边揉着腰和腿,一边低声咒骂:“这什么人啊,属饕鬄的吧?”
吃起来没个够!
视野中突然出现一双明黄色织锦短靴,温酒眼皮子突的一跳,立刻闭了嘴不敢再叨叨。
抬头冲着萧长策讨好的笑:“殿下怎么还没走啊?”
萧长策蹲下来,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小女人,皮笑肉不笑:“呵!”
温酒一颗心都揪紧了。
男人慢悠悠道:“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就要撵孤走了?”
吓!
这什么话?
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么想?
刚要开口说几句软话,偏偏篱笆门被推响,悠长的“吱……”一声。
小满软嫩清脆的童音轻易穿透茅草屋的墙壁,穿透温酒的耳膜:“少夫人,看小满给您带了什么好吃的!”
小圆姐妹来了!
温酒急得鼻子上都出了一层细汗。
顾不了身体酸痛,双手使劲推着萧长策:“殿下求你了,您快走吧!”
一推,推不动。
男人坚硬的身躯像精铁铸就,她已经领略过他的厉害了,却远不如现在感受深刻。
温酒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能移动他分毫。
反倒推出了男人眼底深浓的欲色。
侵略的目光从她如嫩藕般的手臂一寸寸往上,最后落到她饱满红润像菱角的唇上。
大早上的,这样的美食摆在面前。
萧长策遵从了自己的心意,将人捞进怀里,低头就叼了上去。
温酒急了,像小兽一般呜呜的叫,抵挡着男人的掠夺。
这人怎么回事啊?小圆和小满都快进来了,他怎么还不走啊?
萧长策自然察觉到女人的分心,加重了力道,直到把人吻得气息不稳,尝到她眼角流出的泪,才终于肯罢休。
满足了的男人很好说话,终于肯大发慈悲为温酒分一点忧:“不用担心,你的丫头但凡问起来,你都统统推给隔壁,就说从隔壁捡的。”
温酒:“……啊?”
隔壁捡的?
小圆和小满分别提着食盒和水壶,都已经要走到台阶上了,突然听到“嘭”一声巨响。
两姐妹吓了一跳,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
声音在篱笆尽头,围墙另一边。
又是一声“嘭”。
小满被吓到了,放下手中食盒,紧紧揪住姐姐的衣角:“姐姐那是什么?”
小圆也皱眉。
围墙那边是前任户部尚书贾全良的宅子。
温家走私官盐的案子出来,倒霉的当然不止温惠舟一个,老上司贾全良一样受到了牵连,以督管不严的罪名被削去职位。
虽然官职被夺,但贾家全家人好歹能囫囵保全,迅速变卖家产回老家去了。
贾家的宅子不小,短时间内还没找到合适的人接手,便一直空着。
两姐妹对视一眼,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警惕的走过去看。
小满抖着声音问姐姐:“不不会是贼吧?”
小圆摇头:“瞎说!青天白日的,哪有贼!”
说是这样说,到底还是有些怕,从地上捡了一截木棍握在手里。
吞了口口水,壮起胆子问墙那头:“喂!”
墙上一晃,探出来一个大脑袋。
男人很年轻,戴着紫金冠,笑容大大的,一口白牙在深秋的朝阳下明晃晃。
“呦,小妹妹!”
他非常自来熟:“认识我不?我,永定侯世子,姓高,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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