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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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大宝!”

  赵坊一进门,林翠就忍不住开始哭诉。

  “你看看你老婆,她这是要饿死我们娘俩啊。”

  “烧的饭不准我们吃,你走了以后衣服也不洗家务也不做,全靠我这一把老骨头收拾。”

  林翠抹了把泪,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甚至开始抱怨起赵坊:“你说我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娶的媳妇也不是个省心的,还要我天天操持,你还没有你弟弟一半懂事!”

  拿28岁的赵坊和8岁的赵醇比,简直杀人诛心。

  赵坊听的额角青筋直跳。

  我不得不感叹林翠倒打一耙的能力相当强悍。

  如果我不是主角我都得给她拍手叫好。

  林翠是洗过衣服,但她都是直接扔洗衣机里,洗完也不拿出来晾。

  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是在等我晾。

  我又不是贱,怎么可能会给她晾。

  因此每次我轮到我洗衣服时都会将她洗好的衣服扔到一边。

  我这种做法到了她嘴里就成了只顾自己。

  赵坊放下手提包走过来,站在桌前。

  之前我将饭菜全挪到了我这边,正好与林翠口中说的我不给她饭吃形成对比。

  这视觉冲击让赵坊想不信他妈的话都难。

  作为一个讲道理的人,我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

  于是我拿出手机调出监控给赵坊看。

  “哎,您别说我不尊重您,这都有事实证据摆在这,我们要讲道理。”

  林翠没想到我在家还安了监控,她看见我调出画面脸都变了个色。

  赵坊沉眼将视频看完。

  视频中的一切与林翠说的正好相悖。

  视频结束,我将手机收好,装进口袋,挑眉问他:“怎么,你还有话说?”

  赵坊松了松领结,喉结不明意味的滚动。

  盯了他良久他也不开口,我没了再在这扯皮的心思。

  这顿饭反正也吃不下去了,我准备回房点外卖。

  就在我转身之际,赵坊却措不及防的扯住我的胳膊。

  他将我大力甩在地上,但我后面就是桌子。

  因此我不受控制的撞在桌上,腰部清晰的传来痛感。

  我抬眼,看着赵坊赤红的瞳孔。

  清楚的知道这是他想打人的前兆

  我暗叹自己还是太善良。

  有些人上赶着做狗,就不能把他当人看。

  7、

  如我所料,赵坊下一秒就又往我背上踹了一脚。

  “干个家务活还要跟我炫耀,让你好好伺候妈你怎么不听?”

  林翠还在一旁笑着挑唆:“不听话就该打,给我打,往死里打!”

  “呵呵,看来你们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原来我试图讲道理的做法在他眼里居然成了炫耀。

  笑死,他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

  我保持着姿势不动,只是扭了扭略有酸痛的脖子。

  赵坊可能是因我的话勾起了之前被我暴打的记忆,面上挂不住。

  呼吸越来越急促,拳头叫嚣着往我身上招呼。

  我反手包住他的拳,拧眉绞紧他的指骨。

  赵坊痛的脸涨红,却还是不肯停手。

  直到我将他胳膊上的力全卸下。

  他才挂不住面子开始手脚并用的往我身上招呼。

  然而他作为一个家暴男,打法毫无章法。

  我却能一招一式的拆解他的动作。

  没过多久我就按着他的脸将他锤在地上,如同上次一样。

  林翠只会灌火和挑事,看到她儿子被我抡在地上她也没敢上前一步。

  还是赵坊憋着脸叫她,她才有所动作。

  “妈!快报警!我被家暴了!”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施暴者说自己被家暴,受害者正当防卫却被冠以施暴的罪名。

  8、

  警察上门的很快,他们看见屋里的景象,甚至怀疑林翠报了假警。

  毕竟我这么“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压着赵坊这个身高腿长的男子在地上打?

  林翠拉着一名警察在一旁哭诉。

  由于是家暴案件,警员中特意派了一名女子。

  此刻我惨兮兮的坐在沙发上,脸上还挂着鞋印。

  女警柔声安慰着我。

  我将腰间新磕的伤痕露给她看,再加上之前没有全好的青紫伤痕。

  女警很快面色凝重起来。

  “我怎么可能打的过他,是他打的我,我今天实在忍不住反抗了,婆婆胆小,就说我欺负了他儿子,硬吵着要报警。”

  我小声啜泣着,将披在肩上的毛巾捂在脸上。

  挡住了唇角抑制不住的笑容。

  林翠听我这么说,尖叫着就要上前抓我:“你胡说!”

  警察将她拦了下来,拉到与我相隔更远的地方。

  赵坊面色铁青的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旁边同样站着个警员。

  “我没说谎,是她打的我,她下手太重,我觉得我要被她打死了,才报的警。”

  “我怎么可能打的过你。”我咬着唇反驳他,心里却忍不住笑开了花。

  赵坊气的咬着牙根,却无法反驳我。

  因为他除了脸上的巴掌印,没有能拿的出手的说我打他的证据。

  我精通散打,更知道要怎么一拳头砸在人身上可以不留痕迹。

  因此赵坊是实打实的挨了打,但身上一点青紫伤痕都没有。

  反观我倒是更为可怜。

  林翠这会儿脑子倒是灵光起来,直说要查监控。

  我咬唇:“我是安了监控,可监控刚刚他打我的时候已经摔坏了。”

  说着,我还顺手指了指地上的残骸。

  林翠气的要跳脚。

  警察还没见过那么难缠的人,拧着眉让她坐好,而后发出致命一问:

  “就算她打了你儿子,两个人动手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护着你儿子?”

  这话问的林翠面色一僵。

  对啊,她怎么不上前来拉赵坊一把。

  不就是因为只顾着她自己和赵醇。

  还要赵坊提醒才知道报警。

  我掩着面,笑意扩散的越来越大。

  赵坊抿着唇,眸中不明意味,脊背绷的僵直。

  林翠偷鸡不成蚀把米。

  警察狠狠的教育了赵坊一番,示意他不能用拳头解决问题。

  我在旁边听的直冷笑。

  和当狗的说人话他怎么能听懂?

  女警当着赵坊的面问我:“女士,你是否要起诉他家暴...”

  “不了,我相信他不会再犯。”个鬼。

  我柔柔弱弱的说,眼神不经意的瞟过赵坊。

  女警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

  我无视她的善意,礼貌的将她与同伴送出家门。

  而后反身靠在门扉处,抖着肩无声的笑着。

  赵坊,你将对母亲的孝顺包办给我,可曾想过你母亲爱你几分?

  9、

  经此一战,两个人彻底不敢再惹我。

  连带着赵醇看见我也收敛很多。

  都因林翠教的好。

  往常他仗着自己是小孩,可没少膈应我。

  我的生活逐渐舒坦起来。

  可有人活的却不快乐了。

  赵坊明显的对林翠疏远起来。

  任凭林翠怎么对他嘘寒问暖他都敷衍了事。

  “大宝,你最近工资怎么没给你媳妇儿呢?”

  我坐在餐桌边,听着林翠谨慎又小心的试探。

  要不是我有原身的记忆,还以为这是个会向着儿媳的好婆婆,恐怕就要感动哭了。

  我冷笑。

  原身陶荟本性胆小懦弱,但赵坊有一点没说错。

  陶荟确实是“花着”他的钱,他自以为是的钱。

  然而实际上每次赵坊将钱转给原身后。

  林翠就会以各种理由把钱要走,陶荟不给她就各种pua她。

  甚至向四邻八坊歪曲事实,说她虐待自己和小儿子。

  陶荟顶着那些异样的眼光苦不堪言。

  反正赵坊给的还没有她自己挣的零头多,索性就全给了林翠图个安静。

  有一就有二。

  因此与赵坊结婚到现在原身陶荟其实一次钱也没拿过。

  这次警察闹到家中大家都不好看。

  赵坊以为不将钱给我能煞煞我的风头。

  可他不知不给我钱可苦了他亲爱的妈。

  “工资怎么不给媳妇呢,你自己拿着肯定乱花,听话,快转给你媳妇。”

  不知林翠软磨硬泡的又和赵坊说了什么,没过多久我的银行账户就传来钱已到账的信息。

  我开了自动提示音,林翠自然也听见了。

  她哼了一声,也不再在沙发上坐着,径自回到卧室去拿卡取钱了。

  我没理会她,反而是专心盯着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我托朋友给我传来的赵坊近照。

  他已经将近半个月没回家了。

  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原来是玩女人去了。

  我不由得拍手叫好。

  这男人可以。

  孝顺外包给家里的老婆对付自己妈。

  自己在外面养一个当柔情乡。

  世人诚不欺我。

  果然男人得钉在墙上才能老实。

  10、

  说要把赵坊钉在墙上,我二话不说就是要钉在墙上。

  赵坊在去会小三的路上被我截住。

  我柔弱的哭泣着请他回家,诉说着明明婚前两个人还好好的婚后却变成了这样。

  赵坊沉默的看着我,许是我的柔弱无害勾起了他从前美好的回忆。

  他点头答应今晚跟我回家。

  赵坊还以为我要和他玩什么破镜重圆浪子回头的戏码。

  殊不知甫一关门我就将他一拳打趴在了地上。

  “你!你干什么?”赵坊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

  我屏气凝息专注揍他,赵坊想还手都还不了。

  林翠听见动静从房间里出来。

  看见我又在打赵坊第一时间竟是吓的要夺门而出。

  “啧啧啧,你看看你妈,什么时候顾及过你,永远想的都是她自己和老二。”

  “你这孝顺外包的好啊,一家子的气往我身上撒。”

  我拽着赵坊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赵坊除了脸被我揍的不成样子,其他地方都是隐伤。

  我将他拖到客厅墙前,用我事先准备好的的锁链将他锁在墙上。

  之前我对着这面墙捣鼓了好几天,赵醇还好奇的问我要干什么。

  我神秘的对他笑笑,和他说过几天他就知道了。

  现在赵醇看着我的一番操作,吓的躲在林翠身后露出眼睛。

  “贱女人,我要和你离婚!离婚!”

  赵坊的四肢都被我锁的紧紧的,再挣扎也只有铁链作响的声音。

  “不能离!不能离!”林翠听到赵坊这么说率先叫了出来。

  “你们离婚我们住哪,是你出轨在先你要净身出户吗?”

  真是好大一道惊雷,原来林翠早就知道自己儿子在外面有女人。

  若不经她提醒我都要忘了,这婚房是我买的,房子上署的是我的名字。

  赵坊的父亲是个包工头,后来工地出事,父亲因意外身亡后,他们家的一切都拿来赔款。

  那时原身陶荟被他迷惑,成了个十足十的恋爱脑,即便赵坊身无一物也要和他结婚。

  赵坊说的花了这么大价钱娶她也不过是办了个还不错的婚礼,彩礼是一分钱没给。

  原身陶荟也因此和自家闹的不愉快。

  不得不说原身落得这么个凄惨的下场是有咎由自取的成分在里面。

  但造成这一切率先动手的人更可恨。

  草还知向阳而生,赵坊是骨子里都坏透了。

  我退到一边坐下,笑着看他们母子相争。

  赵坊忍耐的闭了闭眼,沉声道:“妈,你有没有哪怕一刻考虑过我。”

  林翠眼神飘忽的看着他,只一味的搂着赵醇。

  嘴里喃喃:“不能离,不能离。”

  真是一出好戏,我拍手叫好。

  遂又上前拍了拍赵坊的脸。

  “我还没同意离婚呢。”

  我掐着他的下巴。

  而后又学着他第一次家暴我时的口吻说道:

  “乖,过日子嘛,有什么不能忍的?忍忍就好了。”

  11、

  我将赵坊晾在墙上晾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晨就“满脸疼惜”的将他放下来。

  如同精分似的安慰他:

  “你是不是很疼呀,我给你抹点红花油。”

  赵坊厌恶的甩开我的手,“滚远点。”

  说完,他就拿起衣物夺门而出。

  我笑着张开胳膊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怒不可遏的背影。

  有什么好愤怒的呢,我只是将他对待原身的方法反用在了他身上而已。

  那么喜欢家暴,那我也让他尝尝被打的滋味。

  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他这就忍受不住了。

  那陶荟可忍了这么久。

  女子娇弱都能忍受拳打脚踢这么久,他一个男的怎么就不能挨着了?

  赵坊以为逃离这个地方就没事了。

  但我还在公司里给他准备了大礼。

  12、

  原本以为和赵坊勾搭的只是个普通同事。

  没想到这个同事还另有乾坤。

  赵坊的手段高明,她的手段更高明。

  一脚踏着两只船,赵坊只是备胎中的备胎。

  同样和小三有一腿的部门经理怒不可遏。

  我下手不留余地,直接将赵坊和小三所有的来往细节公开到了公司群。

  甚至将赵坊备用机中的床照都复制了一份发上去。

  小三勾搭部门经理的同时也勾搭着赵坊。

  赵坊知道这件事还是乐意上钩。

  一众人吃瓜吃的不亦乐乎。

  赵坊不仅颜面扫地,工作也再保不住。

  他以为自己是在外面风头太盛招惹了什么人。

  压根不会想到是我在背后策划了一切。

  毕竟我只是他心目中的“娇弱”女人,只是他娶回家应付一切的工具。

  部门经理思来想去还是气不过,直接叫人将赵坊拖到车库里给打了一顿。

  此刻赵坊鼻青脸肿的躺在医院里,警察刚刚做好笔录离开。

  我耐心的拿着小刀在一旁削着苹果,戏谑的看着他:

  “赵坊,你最近可是有血光之灾啊,怎么老是挨打。”

  “被打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爽?”

  我的幸灾乐祸换来赵坊的怒不可遏。

  如果他现在能动,我毫不怀疑他会立马上来掐死我。

  “别生气,来,吃个苹果消消气,这才哪到哪,后面还有大礼等着你呢。”

  我都屈尊将苹果喂到他嘴边了,他还硬气的不吃。

  可惜,吃不吃轮不到他来决定。

  我直接将苹果塞进了他嘴里,逼迫着他咬碎咽下去。

  赵坊横眉冷竖:“毒妇!”

  “我?”我啧啧称奇,“好高的一顶帽子,戴不起,一点戴不起。”

  我拿纸巾擦了擦手。

  从包里翻出一张又一张病历单。

  “骨骨折破裂、皮肤瘀伤、头皮破裂......”

  “哦对了,还有一个。”

  我特意将那张病历单拿到赵坊跟前,病历单上还夹着一张照片。

  “因暴力而导致胎儿流产。”

  若赵坊看着前面的病历单还不为所动,我拿出的最后一张几乎是击垮了他的脊背。

  赵坊怔愣的看着照片,满目的不可置信。

  我还在继续刺激他:“我想想这是哪一天被你打的来着,哦,想起来了,是你妈说你管不好媳妇的时候。”

  “你打了我一顿,以示你可以管好老婆,然后你就出门了。”

  “留下我满身是伤浑身是血的爬进医院。”

  赵坊抖着唇,似是不能接受这一打击,怒吼出声:“别再说了!”

  我看着他怒火中天的样子,装作惊讶的样子。

  “稀奇!真稀奇,一个孩子而已,你怎么这么生气,难道你在外面的小老婆不会给你生吗?”

  怒火戛然而止,赵坊惊恐的看着我,他眼中的惊惧从未如此明显过。

  “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什么?”我捻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冷眉看他。

  “赵坊,你应该问我不知道什么。”

  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迫切的推开,伴随着一道急切担忧的声音。

  “老公!”

  13、

  我笑着托腮看着两幅表情不一的面庞。

  赵坊满脸惊恐,眼角不自觉的抽搐。

  而门前的女子则是疑惑,“你是?”

  我大方的请她进来坐下。

  她看见赵坊的病床前坐着这么一位青春靓丽的女子。

  危机感油然而生。

  “你是谁?”她再次问。

  “我是谁。”

  “不如问问你的亲亲老公。”

  我微笑着将难题甩给赵坊。

  赵坊沉默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镇静的音色中夹杂哀求。

  “荟荟,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哦,现在想起来自己有个家了。

  我不为所动。

  女子则一脸不可置信:“你这么亲密的叫她?她是谁!赵坊,你出轨是不是。”

  看着赵坊一直抿唇不语,不愿回答,我体贴的开口:“我是谁呢。”

  开口就是重磅一击。

  “我当然是他法律意义上的老婆。”

  “不可能!”女子面色一变,“我已经和赵坊领过结婚证了。”

  “哦,结婚证吗,不巧,我也有一本。”

  我不顾女子震惊的表情,慢悠悠的从包里掏出红本子。

  结婚证而已,好像多稀奇的样子,赵坊有两本呢。

  我将事实摆在明面,女子再不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完全全的被赵坊给骗了。

  我则笑嘻嘻的重新看向赵坊:“重婚罪加严重的家庭暴力,赵坊,你自己猜猜你能被判几年?”

  14、

  赵坊完了,完的不能再完。

  对峙完的当天我就马不停蹄的去起诉他。

  人在病房里还是被警察拖着走的。

  说起来赵坊完的这么快还要多亏了陶荟。

  每次被家暴完后她都会去医院开一份伤残证明。

  她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殴打。

  久而久之的手上居然积累了不少。

  至于赵坊犯的重婚罪,那完全是我在调查他路上的意外之喜。

  我原本以为他的那个同事是他养在外面的温柔乡。

  可深挖后才发现两个人只是玩玩,他真正的温柔乡另有其人。

  赵坊好手段。

  将柔情蜜意分给了一个女子,再将暴力苦难分给另外一个女子。

  他甚至给那人许了未来。

  虽然这未来掺有水分。

  事情尘埃落定的隔天。

  我就将林翠和她的小儿子赶了出去。

  林翠手扒在门口不愿走。

  “我呸,我住在这里这么久,你说赶我走就赶我走?你是不是黑心肝?你小叔子还这么小你不养他谁养?”

  我冷笑着掰开她的手:“阿姨,您真是气糊涂了,赵坊才是您儿子,您应该去找他,我和他已经没有半点关系,您缠着我有什么用呢?”

  “还是说你看我长得像冤大头,愿意帮一个陌生人养儿子。”

  “哼,我不管!财产呢!离婚财产该有我儿的一份。”

  林翠此刻已经半点没了优雅的模样。

  法庭起诉的时候没见她去,赵坊躺在医院的时候没见她去。

  分钱她倒是在意的很。

  果然涉及到钱,是人都能变成鬼。

  “他被判净身出户,我的钱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再说了,赵坊平时开的工资不是都被您拿去了吗。”

  我惊讶道:“难道还有什么钱是我该给你的吗?”

  林翠的脸上再也绷不住,伸出手就要往我脸上抓。

  “我杀了你!”

  我敏锐的钳住她的手腕。

  “好声好气和你说没用,非要动手不成?你就是去哪哭都没有你的理,如果真的想要钱不如花点心思去找赵坊在外面养的小三小四要。”

  我冷声道:“你要是再敢纠缠我,那我只能报警了,到时候是谁脸上难看那还说不准。”

  林翠被我吓到,恨恨的盯着我,但到底没敢再对我动手动脚,终于唯唯喏喏的拉着赵醇离开。

  15、

  又时隔了几日后。

  我从邻居的口中听到了林翠母子的近况。

  “听说林翠就找赵坊之前的姘头要钱去了,笑死,给她们花的钱怎么可能还要的回来。”

  “就是,听说她们都嫌她晦气。”“唉,恶人必有恶人收,她一把年纪了还得干端盘子洗碗的活呢。”“谁叫他们一家子都不好好善待媳妇,住着媳妇的房子还打骂人家。”

  我戴着墨镜目不斜视的走过,邻居们见着我都默契的止了声。

  他们已经与我无关了,听的再多也只是笑柄。

  我捧着一束雏菊,走到一处无名墓碑前,将花放在上面。

  顿了许久,我才开口:“我替你报仇了,安息吧。”

  也别再怨恨了,你生了一个好人家,只是这一世没有遇见对的人。

  下一世可要好好的看,别再选这么个垃圾人渣了。

  清风拂过雏菊,花和叶都微微轻颤。

  我释怀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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