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我就说倾华一定与我们心灵相通，这个地方她很快就能找到。”
“这次，是我赢了，也应该让我先与倾华游鱼戏水。”
顾言律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我看到他们脸上的笑意，听到他们说的话，由内而发的惊恐贯彻着我的全身。
我胆战地向后退了几步，接着转身向外跑去。
可没跑几步，就被顾言清抓住。
“乖，这可是你自己找来的，便容不得你离开了。”
他将我抱在怀中，大步走向那唯一的房间。
我踢打着，惊恐地喊着。
“放我下来，顾言清，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他默不作声，走的速度更快了。
我大喊着救命，祈求有人能听到我的声音能来救我。
然而，随着一声关门声，我的声音也被锁在了房中。
“乖倾华，我一定会让你知道这里是怎样的人间仙境。”
我动了动嘴唇，想要破口大骂，可这么多年的教养让我骂不出口。
于是，我问出了让我困惑不解的话。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选择我？”
是因我喜好男色尽人皆知，这才让他们盯上了我？
可他们这种爱如此变态，他们难道就不觉得恶心？
顾言清察觉到我眼中的厌恶，他再次抚摸上我的眼。
“倾华，你不该露出这种眼神的，难道你忘了吗？是你先招惹我们的。”
我错愕，更是疑惑他所说的。
“你还记得，那个被父亲继母虐待的两个孩童吗？当年，是你救下那两个孩童。”
“也是因为你，给了他们两个活下去的希望。”
随着他的解释，我也想起儿时那段往事。
“是你们？”
顾言清点了点头。
“既然是我救了你们，那你们为何还要如此折磨……”
话未完，他突然冲入了进来，虽说已不是处子之身，可我依旧感受到了轻微疼痛。
他轻出一口气，温柔地在我耳边说着话。
“倾华，这不是折磨，这是我们对你的爱呀。”
“好好感受一下我们的爱好吗？相信我，你会享受的。”
6
我无声地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我再次晕了过去，再次醒来，身边只留下顾言清。
他见我醒来，体贴地为我倒了一杯茶。
“嗓子必定是哑了吧，昨晚是我们的不是，让你破了声，不过想来你必定很是享受。”
我耻恼，脸色涨红，可他只忽略我的恼意，说着我竟如此害羞。
“你们就真不觉得这种行为很恶心吗？”
“倾华，这怎能是恶心呢？向来一男可有多妾，女子，同样也可以一女二夫。”
我不可思议地听到他的说法，嘴唇发颤，之后，我自嘲地笑了笑。
和变态讲道理，又怎能讲得通。
而所谓的自由，离我遥遥无期。
我变得不再反抗，面对他二人时，我如同没有生命的人偶一般供他们消遣。
背着他们二人时，我恶心地频频犯吐。
我的体重越来越轻，活力也渐渐失去。
他们察觉不对，开始担忧我。
他们变着法地讨好我，只是我从不搭理。
“这是哪里来的可怜小猫，竟被我两位兄长折磨如此？”
这一日，院中突然进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他行事张扬，衣衫艳丽，可他的眼睛却又有着悲悯众生的慈善。
“我感受到了你渴望自由。”
他不见我作答，微微叹气。
“我兄长二人弑父杀母，可苦于证据不足，大理寺无法定他们的罪，由于我与他们同父异母，他们也对我很是防范。”
“若你想要自由，可从这里下手，若是……”
“若是你找出证据，将他们送入牢狱，或许你能得到你想要的自由。”
听到他的话，我内心发紧，可经历了顾言清对我的哄骗，让我不敢轻易相信别人。
他自然看到我眼底的防备，无所谓地笑了笑。
“罢了，你就当成我没说。”
之后，他转身离开。
就在他即将消失在墙头，我急忙叫住了他。
“我应该去哪里找证据，找到证据后，我又当如何做？”
我站在墙头思索后，转身面向我。
“若想找到证据，你便想办法让他们带你回到顾府。”
“找到了证据后，你可到顾府竹苑，自会有人接应。”
他的到来使我心中泛起涟漪，可也让我不敢完全轻信。
可不敢轻信是真，抱有一丝希望也是真。
夜晚，顾言清二人来到院中看我，我一改往常闷不作声。
我以不愿在这院中待下去为由，以自残为手段，让他们带我回到了顾府。
7
“倾华，若能让你开心些，在府中我们将不再限制你自由。”
听到顾言律的话，我抬头。
“当真？”
顾言律点了点头，我又转头看向顾言清。
“这次的当真，可作数？”
顾言清或许是想到他对我第一次说得当真作假，宠溺地笑了笑。
“这次的当真，是作数的，可是倾华，你是否也应该给我们一些酬劳呢？”
我自然知道他所说的什么，可是我不想做。
他们自然看到我眼中的不愿，这次一反常态，竟没有强迫我。
监视我的两个丫鬟再次派到了我身边，我改了脾气，变得有些暴躁，甚至没事找事。
两个丫鬟背地里骂我狐媚妖子好手段，骂我终于露了真面目。
恰巧被我听了去，我拿这件事示威，让人打了她们板子。
自此，她们对我不再紧紧跟随，而是想方设法离我远些。
我见目的达到，喊她们上前。
“我想去旺昌店铺做件衣裳。”
听到旺昌店铺，两个丫鬟面露难言。
“姑娘，公子说您只能在府内随意走动。”
“我自然知道，所以才喊你们过来。”
我紧皱眉头，故作不耐。
“旺昌店铺应当还留有我的尺寸，你们只需报上我的名字即可。”
眼见她们眼中流露喜色，可又想到顾言律派给她们的任务，喜色淡去。
“你们去吧，公子那边自然会答应，再说，府中侍卫也不是吃素的，我一个弱女子又怎能逃出去？”
我又让她们帮我带一些兴旺店铺的首饰。
在我威逼利诱下，她们二人动身前往。
而我，在她们离开后悄悄前往书房。
顾言清的书房我待过上月，自然也知道里面的一草一木。
所谓的证据，我从未见过。
我便将心思打在了顾言律的书房，顾言律的书房要比顾言清的宽敞些。
我握紧拳头，小心翼翼查找着。
可我翻遍了整个书房，终究找不到半点证据。
莫非……证据不在这里？
我思索着向外走去，却不小心绊到了桌角，双手也不小心推动了一下花盆。
只听一声响，桌子下伸出来一个暗格。
我心中忐忑，伸手拿出那一沓书信。
果然，书信中有着他们买卖凶手杀害父亲继母的证据，以及，还有另一封书信……
信封上没有注明什么，我知我不该再逗留下去，可好奇心的催动下，我还是打开了信封。
然而，信封上的种种，让我后背发凉，内心充满恨意。
父亲行贿贪污，竟是顾言律一步步促成。
而我落入红尘，最后被顾言清救下，也在他们算计之中。
我脚下一软，差点倒地。
一股滔天大恨从心中蔓延开来。
“顾言律，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我从书房走了出来，外面阳光明媚，可始终热不透我冰凉的身体。
“你在做什么？”
顾言律冷意的声音从我身侧传来，我浑身一抖，不由得打起了精神。
我冲他柔柔一笑。
“只是多日不见，想来看看你。”
8
他看向我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冰凉的一双手向我后颈抚去。
“倾华是想我了吗？”
一股恶心直冲而来，我忍住作呕，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今晚我必定好好伺候倾华一番。”
“我……我等你。”
我面带羞涩，将他的手从我身上拿去，故作轻松地从他院中逃了出来。
我一路小跑，匆匆前往竹苑。
而竹苑内的凉亭下，正坐着一个人在喝茶。
那真是那一日的人，顾家三公子顾清风。
他好似知道我能拿到证据一般，眼中竟毫无惊讶。
看向我时，只是笑了笑。
“你来了，坐。”
我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他为我倒了杯茶。
我跑得有些口干，顺势喝了几口，口感甘甜。
“我知你必定会找出证据，但我没想到你这么快找到，看来，你是真的很想要自由。”
他的眼中不再是悲悯，反而多了些玩味儿与讽刺。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给他的证据。
在等待他看完的过程中，我察觉我身体在不断地发热，就连心口处也开始发痒。
脸上的热气也开始冒出，我伸出手扇了扇。
可就好似干枯的大地只遇到一滴水般，解不了燃眉之急。
“倾华啊倾华，你还是太轻信于人了。”
轰！
我大脑炸裂开来，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见他伸出手将证据撕碎，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若是大哥二哥误会，还请你解释一二。”
他来到我身边，作势将我抱起。
此时，我已经迷茫的大脑才明白过来，我再次被欺骗。
他们就像是将我当做玩物一般来回玩弄。
几个时辰过后，我的意识回笼。
虽说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在我药物发作中，但我又记忆强大地将那一幕记了下来。
听着身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我无声流着泪。
一夜无眠，落泪一夜。
“可怜的，怎么将眼睛哭肿了呢？是在怪我也加入了进来吗？”
顾清风率先醒来，伸出手摸了摸我红肿的眼眶。
接着，顾言律顾言清二人也醒了过来，关切地询问我。
我心中沉痛，这一切好似要将我逼疯一般。
“够了！”
我撕扯的大喊道，也因我的喊叫，他们放下手沉默了下来。
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甚至也开始变得变态。
可这种变态，也是只针对他们三人。
每每寻欢，我都会让他们放血给我喝。
甚至，在我喝完血后，主动吻向他们。
嘴中的血腥味儿，竟也刺激得他们更加暴力……
9
旺昌店铺做的衣裳终于送了过来。
我看到那雪白的颜色，愤恨撕扯，然后狠狠地丢到托盘中。
“去，将它送回旺昌店铺，当面问问他们老板，送我白衣是什么意思？”
两个丫鬟自然察觉我变得变态的性子，不敢惹我，颤抖着身体站了起来为我办事。
我看着她们消失的背影，双手紧紧握着衣裳。
眼底，是不被人察觉的最后一丝希望。
这一次，两个丫鬟很快回来复命。
“姑娘，旺昌店铺老板说，他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到这句话，我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轻笑。
神情中，有着一丝解脱。
旺昌店铺老板所说的答复，很快回应。
而回应的结果，便是大理寺大卿领着大批侍卫包围了顾府。
“顾大人，深夜前来多有打扰，本官收到证据查明宰辅贪污一案与你有关，还请顾大人配合本官回去审查一番。”
我跟在他们三人身后，听着大理寺大卿所言，心中的石头渐渐放下。
然……
我竟看到顾言律对我宠溺一笑，面色没有丝毫慌张。
我察觉不对，心中不由一紧，那根松懈下来的弦再次紧绷。
“严大人，此事是我不对，竟害得你白跑一趟，前几日，我察觉有人在伪造我与宰辅贪污一案有关，故私下也开始查找证据。”
“今日，被人伪造的证据好不容易搜集到，我本想的是明日再交付给你，竟没想到这伪造之人如此心机，今日便告了我。”
说着，他将手中一沓书信交到严大卿手中。
我不知道那信中写的什么，可当严大卿看完后，脸上的冷峻温和了下来，眼中带着一丝了然。
“原来如此，看来这伪造之人与顾大人是有渊源所在，今日是本官未查明真相前来打扰，改日本官再来赔礼。”
两人行了官礼，严大卿便冷下脸冲向侍卫大手一挥。
“来人，随我去捉了那伪造之人。”
看着严大卿要离去的样子，我眼中急切，步伐凌乱。
“不是这样……”
身边的顾言清急忙捂住我的嘴，将我后面的话堵进了嘴中。
“傻倾华，你可知道恶意造谣官员的罪行？若是被人知道你也参与其中，就连我们也救不了你。”
此时，我哪里不明白这是他们给我下的另一个计。
我悲愤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如同小丑一般观赏着我所做的一切。
“哈哈哈……”我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你们一直知道旺昌店铺的老板是我的人，所以，你们像看待一个傻子一般看着我做的一切，最后让我亲手将我的人送入大牢？”
顾言清想要碰我，我向后退了几步。
“不要碰我！”
若说恨，我真的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可身为女子，我谋不过他们三个男人。
我恨，可更恨我自己，恨我自己无能为力，恨我自己竟一次次因为自由而迈不出那最后一步。
如今，因为我的无能与所谓的想要自由，竟断送一个无辜人在内。
这种痛苦，蔓延着我整个神经，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中，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自己。
直到我被查出有了身孕，我的精神崩溃到了极点……
我准备了一桌酒席，派人喊了他们三人来到我的院中。
再次见到这三个恶魔，我心中始终只有厌恶和痛恨。
“来了？坐吧。”
我冷静地喊他们坐下，一杯又一杯敬着他们喝酒。
酒过三巡，他们醉了，我也醉了。
我开始疯狂地笑了起来。
“你们满意了吗？我怀孕了，可我孩子的亲生父亲，我竟不知道是你们三人之中的哪一个。”
“可是，如今也无所谓了……无所谓了……”
房间突然燃起大火，他们的酒意清醒，可要站起来时，却浑身发软。
只见他们眼中带有着急，一遍又一遍催促我得离开。
“离开？当初我要离开，是你们不肯的，如今，我又为何离开？”
我哈哈大笑，拿着酒壶继续喝着酒。
火势快速蔓延开来，将他们淹没其中，渐渐地，也将我淹没在了其中……
我的眼前浮现儿时画面，那两个孩童身穿破洞的衣服走在雪地。
我于心不忍，让人给了他们干净的衣裳与足够的银两。
那日我说。
“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你们才会有希望，你们才能报得了仇，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想，若是再来一次，我必定袖手旁观，不再因为善念而帮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