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我看到的人是于彪。”

刘老汉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你放屁！”

于彪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伸出拳头想打人，被王二军一把拽住了。

“是的，我那天和我老伴都看到的。”刘婶附和着。

“我儿子没杀人，你们搞错了。”

村长紧张地话都说不利索了。

“呜呜呜，别抓我儿子啊！”

村长老婆边哭边用颤抖的双手拉住王二军。

郭婆婆一直偷瞄着刘老汉面前的支票，神情复杂。

“我也看见他那天夜里回村了，脸上有血迹。”

郭婆婆咬着嘴唇说道。

“你个臭女人，你居然出卖我？！”

“就是你动的手，跟我没关系。”

郭婆婆努力为自己辩解。

“你这个贱人，都怪你勾引我。”

于彪越说越激动，大家都听得出来，真相已经昭然若揭了。

王二军怒不可遏，抡起拳头猛揍于彪。

陆廷骁在王二军耳边嘀咕几句，拿出了怀里的录音笔递给他。

王二军心领神会，指挥着几个村民把于彪和郭婆婆绑了起来，直接送去了镇上的派出所。

院子里的村民渐渐散去。

很快，派出所那边传来消息。

于彪和郭婆婆两人已经招供了当年的罪行。

08年暑假的那个晚上8点多，于彪和郭婆婆两人在村外的树林里偷偷约会。

两人正在兴头上，不巧王丽芬来树林里，发现了他两的丑事。

王丽芬很生气，斥责郭婆婆不守妇道，给自己父亲戴绿帽子。

郭婆婆很害怕，求王丽芬不要告诉王老汉这事。

王丽芬没答应，愤怒地要跑回村里告状。

于彪见状又羞又火，拿起随身带着的铁锹就死命往王丽芬身上狠拍。

王丽芬刚断气，小晚爸爸正巧经过树林。

于彪正愁没替死鬼，连忙跟郭婆婆嘀咕了几句，并用衣服悄悄擦去了铁锹上的指纹。

郭婆婆偷偷跑回村，把小晚家院子里的铁锹拿到了于彪家门口放着。

那年头的农具，家家都差不多样式，分不清哪个是哪家的。

树林里没有路灯，一片漆黑。

王丽芬随身携带的手电筒也被于彪藏在身上了。

小晚爸爸只是循着动静来到于彪这边。

他并没有看清楚躺在地上的王丽芬的具体情况。

于彪故意骗小晚爸，说王丽芬刚在树林不小心跌到了大坑里，摔得严重，人晕过去了。

他说自己本来想救她的，但自己也摔了一跟头，脚崴了。

他请小晚爸爸帮忙，赶紧把王丽芬背到村外的卫生站去治疗，还嘱咐拿好铁锹探路，别摔到坑里。

小晚爸爸信以为真，拿着铁锹，背着王丽芬的尸体一步步往外面的卫生站走去。

于彪却悄悄地回村了。

小晚爸爸好不容易把人背到村外的卫生站。

到了站里，他放下背上的王丽芬时，才愕然发现，人早已经断气了。

卫生院的工作人员很快报警了。

铁锹上的指纹只有他的。

地上的血迹从小树林一路流到卫生站，都是王丽芬的。

他想解释却说不出话，只能“啊，啊啊”。

可没人听懂他意思。

第二天，警察来村里询问情况时，村长居然说前一天看见王丽芬和小晚爸爸有过争吵。

警察当年根据这些证据很快便草草结案了。

12.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了。

我和陆廷骁坐在院子里。

“小晚，辛苦你了。”

“应该的。”

夏日晚风吹过，我和他相视一笑。

我回到房间，洗掉满脸满身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