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

“我就是在想着么多瓦罐瓦坛是干嘛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对这些坛坛罐罐感兴趣。现在我一方面觉得自己很可笑，一方面整颗心也放下来了。

至少，至少这不是拿来养蛊的。

“你不会以为这是干其他什么的吧？”文范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自我否定。

“啊这...其实...”我语塞。

“说起来，你刚刚跟谁发短信呢？”

“你怎么知道？”

“短信声音跟其他聊天软件的不一样，现在还有人发短信，每次看完你还那么紧张。”文范已经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嗯...因为我...”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压力，文范身上仿佛有一种我不能抗拒的威严。我不得不开口：

“其实...其实是有人发消息给我说...说...”

“说什么？”文范的声音严肃冰冷，带着让我不可撒谎的威压。

我被这样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但是还是带着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说你会蛊术，是不是很荒唐，应该是谁的恶作剧吧。”

“哦，这样啊。”文范的声音放松下来。

我也跟着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因为我的无知迷信而生气。

“养蛊的罐子不在这里，那东西见不得光的，不能放阳台。”文范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温柔。

我却不再觉得他温暖和煦，反而从头凉到尾，猛地抬头看他。

他笑盈盈地，认真地看着我，眼睛还是那么漆黑深邃，像水灵的葡萄一样好看。

8.

“你说什么？什么...养蛊...”我脑子宕机了，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什么养蛊的罐子？？

“林晓不是给你发短信说了吗，我会蛊术。”文范云淡风轻地说。

“你怎么...怎么知道是林晓？”我都不知道是谁发的消息。

“因为只有他来过我家，见过蛊虫。”文范回答。

“所以你真的会蛊术？”我脑子转不动，只能说着些车轱辘话。

“其实不能算是蛊术，应该是我把我妈炼的蛊虫和现代医学结合了起来，创造的一种新的...怎么说呢，药品吧。”文范认真地解释着：“这种传统的蛊虫以前一般是女人炼制，用来控制心上人的。但是在我看来有很大的弊端，比如它其实不能让心上人真的爱上自己，只能让心上人在一开始对自己产生好感和兴趣，然后这种感觉会慢慢淡去，到最后其实只能让想离开的心上人遭受身体上的痛苦。先是瘙痒，然后就会慢慢变成灼烧的痛，必须每天按时吃解药才能缓解，所以中蛊之人不敢离开。”

文范走进客厅，我也跟着进去了。他到酒柜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你喝吗？”

“不用。”我这时候已经基本冷静下来了。

“可是我觉得这种虫蛊很没有意思，如果不是真的爱上，又有什么意思呢？”文范摇了摇手里的红酒杯，喝了一口道：“所以我结合现代医学，用了一些药物，将我妈的蛊虫放在这些药品里面养，希望得到一种...可以让心爱之人永远爱上自己的虫蛊。而且我认为，没必要用的身体上的折磨来留住爱的人，所以还改良了一下，尽量减少中蛊之人的痛苦。”

“所以你成功了吗？”

“不算吧，还在实验阶段。”文范又喝了口酒道：“你今天对我有所怀疑了，就说明实验不太成功。”

“你果然对我用了！”虽然我想到身上的黑红线，还有那瘙痒的感觉，几乎已经确定他已给我下蛊，但是听他亲口说出这话，还是十分崩溃和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