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粘连忙跳到欣欣的身边去。

欣欣开心地抚摸着他。

22.

欣欣问我：「你眼睛是怎么了？哭了？」

我把跟林默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欣欣说：「怪不得林默让我来看看你，还让不要告诉你是他让我来的。」

他让欣欣来看我，还有这点同情心？

我真不需要他的怜悯。

从此跟他形同陌路，再也不见了。

「林默一向对你多好啊！也许那个窝边草只是一厢情愿呢？我明天晚上去问问他。」欣欣说。

我说：「坚决不肯跟我领证，说明那窝边草让他上了心了。」

想到这会儿他也许正在跟窝边草约会。

他抱着女人软乎乎的身体，那个女人却不是我。

我叹息了一声，又留下了不争气的眼泪。

欣欣对我各种苦劝。

我情绪平复一些之后，欣欣想告辞回家。我留她今晚住在我家。

粘粘转过头拼命向我挤眼睛。

我知道欣欣住这里，他就不能变成小孩子了。

原来，他喜欢过人类的生活。

我连忙改口说：「欣欣，你还是回家睡吧。我竟忘了，你晚上需要带儿子呢。」

欣欣就告辞回去了。

23.

欣欣刚走，粘粘就变成了小孩子模样。

他说，明天还去林默那里看看情况。

我虽然心里疼痛，但感觉没什么希望了。

粘粘却坚持要去。我就随他闹去吧。

我给了他家里钥匙，把他送到医院门口。

晚上，我回到家，粘粘已经在家等着我了。

还拿出猫粮喂了糊糊，真是单亲的孩子早当家。

粘粘一坐下就说：「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姐姐希望先听哪个？」

小东西还会卖关子。

我让他先说坏消息。

他支吾着说，林默哥哥那个蝌蚪可能不行。

还加了一句：原来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中看不中吃。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也许是粘粘误判了。他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

我让他说细节。

24.

他说，他到了医院径直进了林默诊室。

林默问他：「小朋友，你怎么今天又来了？」

粘粘说：「大哥哥，我昨天把双肩包弄没了，是不是落在你这了。」

还假装到处找了找。

然后找了个借口，说妈妈去菜市场买菜了，等会来医院接他。

说着就坐在诊室里椅子上打游戏。

过了一会儿，有个医生拿了一张化验单进来交给林默。

医生说，让林默不要有思想负担，一定会帮他保守秘密。

林默看了报告单后眉头紧锁。

嘴里自言自语说：「形态异常，液化不良，活力低下，计数小于正常。」

林默不住唉声叹气，情绪低落。

嘴里喃喃地说：「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天媛，对不起了。你恨我也好，这样就能很快忘记我了。」

这时隔壁那个护师过来了，说：「林默哥哥，干嘛坐着发愣呢？」

林默慌忙藏起了报告单。

护师说：「这是干嘛。是女朋友写的情书？」

林默不耐烦地说：「储玲玲，你去忙你的，没事不要在我这里转悠。」

「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是有未婚妻的人好吧。」

那个女护师涨红着脸出去了。

粘粘见气氛沉重压抑，觉得坐着憋得慌，连忙悄悄溜出诊室回来了。

26.

原来那天体检时林默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情况。

所以他不同意领证。

他真是个傻子。

五年的相知相守，岂是小小的挫折就能轻易拆散的？

想起来欣欣说的今晚要帮我问着林默的事。

我连忙打电话给欣欣，告诉她林默那女同事有男朋友并准备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