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他把宋尧领回来，转身就把他撵走了。

宋尧睡到晚上才起，他看见我后有一些慌乱。

我问他：“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

宋尧说：“服务员，偶尔帮忙刷盘子。”他将手给我看，手背上粗糙无比，的确像是经常干些接触水呢活。

“服务员需要喝到酒精中毒吗？”我问他。

宋尧抿了抿嘴说：“因为包厢里有些客人会起哄，喝酒就给我钱。”

“宋尧！人不能为了钱不要自尊。我们没有那么缺钱，你也不必要去赚那么多明白了吗？”

宋尧几乎不会反驳我说的话，他乖巧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喝了，对不起绵绵。”

“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紧张？”

宋尧抱着我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十月份的时候，导员告诉我：“不好意思啊，羌绵，你的保送名额没了，做出补偿呢，学校会让你保研道本校。”

“为什么？是被谁给顶了？”

“这个我不能说，但有的时候少知道点也是为你好。羌绵，你知道的，有很多事情我们无能为力。”

羌绵当然知道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她握紧手机最后卸力说：“好，老师，我知道了。”

导员安慰她不少话，但是她都没听进去。

最后她说：“来学校办下手续吧。”

我就是在去学校路上，在同样的位置，看见同样的宋尧和那个女人，看见他们接吻。

我拿出我的老年机将这一幕拍下来，慢慢走过去，而他们已经上了车。

而这个时候沈漾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姐姐，我学分提前修满，保送A大了，到时候我就能和你做一对律法鸳鸯，开心嘛？

我回到出租屋，一连两种打击我稍微有些受不了，也仅仅是稍微而已，没有什么能够击垮我的。

我将脸埋进手心里，重复道：没有什么能够击垮我的。

可说着说着还是不自觉的流下泪水。

我明明很努力学习，也明明好不容易接收宋尧，但所有事情都不会那么如意，但偏偏事事都没有如我的意。

晚上宋尧高高兴兴的回来将一摞子钱放在床上说：“绵绵！我挣了好多钱！我们可以换房子住了！到时候你就不用上公共厕所，也可以不用公共厨房了！”

我问他：“接一次吻给你多少钱？喝酒是坐你怀里喝吗？”

他用笑容掩饰慌张，问我：“绵绵，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脱衣服。”我说：“现在脱。”

他捏紧衣角，脸上不自觉的带上哀求，他说：“绵绵，别……”

“我让你脱衣服你听不明白吗？是因为我没给你钱吗？”

我从兜里弹出所有的现金问：“这些够不够你脱一回？”

他跪在我身边抓着我的裤脚说：“绵绵……我不想……”

我气急了，起身去撕他的衣服，他不敢反抗我，直到我把他脱得剩条内裤。

而我也清晰的看见他白皙的身子上交错着淡红色的鞭痕。

“你怎么就那么贱！”

我问他：“上学时被沈漾打还不够，工作后还要被打吗？”

我对他失望至极，我救不了他。

我转身要走，他拽住我的裤脚说：“求求你，绵绵，别走，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对不起说的如此简单，好像我们之间的事用一句对不起就能概括。

我挣脱他的手说：“光是看见你，就让我觉得恶心。随意喝酒，随意脱衣服，随意接吻，你和鸭子有什么区别？”

“你，连带着你沾染过的东西都变得恶心无比。我现在要去洗澡，省的被你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