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南鸢发现自己又脏又湿,她不安的挪动了身子。
“对不起,我把车子弄脏了。”
她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着。
不经意间掀起,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面水光潋滟,看起来又乖又软。
“没事。”
男人半垂着眼,气度矜贵,薄唇轻启,惜字如金。
南鸢穿的是白色衬衣,被雨水一打湿,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
那一截细腰,过分柔软。
权君墨淡漠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忽然想到那天晚上的风光,眸色不由暗沉了几分。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西装外套丢给南鸢,低沉的嗓音充满着磁性,“穿上吧。”
南鸢猝不及防,瞬间被男人的气息包裹。
外套上还残留着权君墨的余温,味道好闻的令人脸红心跳。
“谢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声调温软。
“说说孩子的事情吧。”权君墨猝不及防开口。
南鸢瞳孔一缩,手指由于过度用力有些发白。
她知道,从权君墨知道孩子存在的那一天起,她的孩子就不可能再属于她了。
“你要把她带走?”南鸢嗓音干涩的发问。
“权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权君墨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可是她是我十月怀胎,难产才生下来!”南鸢有些崩溃,身子不自觉的颤抖,卑微的祈求道:“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抢孩子?”
权君墨漆黑的双眸猛地看向他,他的眼神冷的好像刀子,能将南鸢一刀刀割裂。
车子里的暖气都驱散不了这股冷意。
“南小姐,我还没计较你偷偷生下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孩子归谁?”
权君墨凉薄的唇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更何况,以你现在的情况,能给我的孩子带来什么?”
南鸢下意识的想解释,却被他那淡漠讽刺的眼神给刺痛了双眼。
她握紧了双手,任由指甲刺破肌肤,垂头保持沉默。
权君墨看着受气包一样的南鸢,勾了勾唇角,染上几分嘲讽。
这个女人一向胆大包天。
一年前敢闯入他的房间坐在他身上,一年后敢偷偷生下他的孩子,竟然也会有这么畏缩胆小的一面?
嗤,装的还挺像的!
车子驶到南家门口。
南鸢不想让权君墨再看自己和南家的热闹。
她还想要最后一点脸面。
“我去把孩子带过来……你可以在这里等我一下吗?”
权君墨扫了眼紧张的双手握拳的南鸢,大发慈悲的点了点头。
南鸢如释重负。
只是在踏入南家大门时,全身不自觉的紧绷。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要不是这个野种还在家里,怕你连我这个妈都不认了。”林心雅厌恶的目光毫不遮掩。
南鸢面色苍白,焦急又无力,“妈,宝儿呢?她在哪?!”
房间里已经没有婴儿啼哭的声音了,南鸢本能的觉得不好。
“哦,姐姐,你说那个野种呀?”南暖无辜的撩了撩头发,“她一直哭,沈哥哥在这里,孩子哭声吵的他头疼,妈就让佣人把她抱去外面了。”
“什么?!可是外面在下雨呀,天气这么冷……”
南鸢下意识的想要跑去园子里找孩子。
“你给我站住!”林心雅尖锐的声音穿透人的耳膜。
南鸢身子一抖,下意识的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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