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柯莹的语气宛如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老母亲。
“最近手头有点儿紧，想搞点儿兼职。”乔颜大方承认。
柯莹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谁家好人搞这种兼职啊？自黑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何况她的黑粉已经很多了，不缺她一个好吗？
“乔颜，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可能也许大概是个女明星？”乔颜的语气相当狐疑。
毕竟没有哪家女明星是口袋里只有两千块钱的。
柯莹把桌上的合同甩给她，冷哼一声：“想上班是吧，签完合同过几天就给我去跑通告！”
乔颜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合同，封皮上赫然写着：
《CP营业中》第二季。
似乎是一档恋综，乔颜没怎么关注过。
近几年国内各种综艺策划层出不穷，而这款综艺之所以能在众多节目中脱颖而出，靠的就是导演的big胆。
节目全程采用直播的方式播出，保证无剪辑无剧本。
除此之外，他们对嘉宾的选角也十分大胆。
就拿第一季来说，导演不仅邀请了当时的烫门荧幕CP，还拉上了已经BE了八百年没同框过的小情侣，以及某破站拉郎播放量最高的两位明星演员。
主打的就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嘉宾能不能成不知道，节目效果一定是有了。
“这档节目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替你争取来的，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柯莹语重心长道。
这话是假的，以乔颜的咖位，根本就不可能接到这种级别的综艺。
谁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运，乔颜前脚刚上热搜，柯莹后脚被《营业》的导演江泊舟给联系上了，指名道姓要乔颜参加第二季节目。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柯莹当然不会放过。
乔颜眨了眨眼，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不过很快，她就被合同上的那一串零晃了眼睛，根本顾不上思考哪里有问题。
“我去！”
有钱不赚是傻子。
柯莹满意的点了点头。
“除了我，嘉宾还有谁？”乔颜问道。
配角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戏份，就算小说太监了，这条定律也不会破的。
她猜测，男主和女主至少会有一个也要上节目。
“不清楚，等过两天节目官宣了就知道了。”柯莹道，“你这两天老实点儿，别乱发微博，本来网友就不怎么喜欢你，估计过两天官宣后又少不了一笔公关费。”
“知道了。”
乔颜表面：乖巧JPG.
内心：网友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毕竟世界上这么多人，不可能每个人的喜好都一样，大家的品味有所参差也是很正常的，应该以包容的心态面对不同，祝他们生活愉快，没品的东西！
三天后，《CP营业中》第二季官博官宣了第一位嘉宾——梁雨凝。
彼时乔颜正在某音上舌战群儒。
起因是她偶然间刷到了一个营销号剪辑的自己以前的直播视频片段。
内容是她在直播带货，带的还是某不知名的厨房产品。
屏幕里的女人拿着两柄菜刀吆喝着：“刚进直播间的家人们点点关注，看看我们家的菜刀，一刀更比六刀强，喜欢的家人们可以点左下角购物车下单……”
乔颜嘴角抽搐了两下。
柯莹是不是虎？这种活儿也能让她接？
不出所料，评论区全在嘲讽她。
乔颜翻了个白眼，开始扣字：
【乔颜】：拜托，卖菜刀的女明星实在是泰裤辣好吗？
【有志不在年糕】：嚯？乔颜的挂件？她还有粉丝呢？
乔颜当即触发了嘴炮的被动技能应战：
【乔颜】：狗都能上网了，我有粉丝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一句话算是提醒了网友：
【羊村你喜哥】：居然是本人？话说这姐们儿最近的操作有点儿迷啊？终于疯了？
【乔颜】：人活着哪有不发疯的，硬撑罢了。我上网就是来发疯的，不是来装热爱生活的。
【梅川酷子】：她公司的人不管管她吗？还是说这是什么新人设吗？准备走黑红路线了？
【乔颜】：少管我，什么都问只会害了你。
【贪生pass】：真诚发问，姐你很缺钱吗？这种商务都接，真是隔着屏幕都替你尴尬。
【乔颜】：一直很尊重人民币，没偷，没抢，没有。
越来越多的网友闻讯而来，营销号主看着自己的视频热度直线上升，一时间受宠若惊。平复了一下后，他打开手机，开始挑车。
……
“乔颜！”
要不是等会儿还要开会，柯莹这会儿恨不得杀到乔颜家里掐着她的脖子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乔颜漫不经心的拉开手机与自己耳朵的距离，语气十分平静：“怎么了柯姐。”
短短几个字，生生把柯莹气笑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又在网上发了什么疯？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这几天安分点儿吗？”
“我挺安分的啊。”
乔颜打开免提，看了一眼微博。
热一：#乔颜 人活着哪儿有不疯的
热二：#梁雨凝 回国
热三：#《CP营业中》第二季官宣梁雨凝
……
自打被柯莹提醒后，乔颜可是一条微博都没发过，主页的最后一条微博还停留在三天前：
【乔颜V】：给我打点钱@中国银行@中国工商银行@招商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中国民生银行@中信银行@兴业银行@中国人民银行@中国邮政储蓄银行@中国农业发展银行。
评论区全是骂她想钱想疯了的黑粉。
天知道看着这些人不能骂，乔颜忍得有多辛苦。
柯莹怎么还倒打一耙怪她惹事儿啊？
“你安分？你别跟我说某音里和网友吵了两千层楼的人不是你？”
柯莹胸腔剧烈起伏着，忍着怒意。
“是我。”乔颜不以为然，甚至还理直气壮，“你也没说不让发某音啊。”
“……”
柯莹猛然被噎了一下，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最终，这场闹剧以柯莹没收了乔颜的所有社交账号落幕。
但是无所吊谓，乔颜反手就开了小号，继续和各种慕名而来的喷子对线……
直到三天后，节目正式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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