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块大海绵，孜孜不倦的汲取着知识。

回学校后的小考很理想。

老师对他赞不绝口，同学们看他的眼神也变了。

他自己倒笑的还像从前那样张扬，冲我挤眉弄眼，「怎么样，感受到哥哥的魅力了吗？」

「哥认真起来，地球都给你撬动！」

周围一群的花痴眼神。

我面无表情的将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拍他脸上，「110分了再来和我搔首弄姿。」

他往后一倒，呜哇惨叫，「姓祝的，你这是要我小命！」

我笑了，「你可以选择不写。」

「别别别！」

他作揖求饶，老老实实的摊开了考卷。

周围同学低低笑着，还有嘴欠的怪叫起来，「程哥，你这是妻管严特质啊？」

「嘴不想要了？」

刚刚还卖萌讨巧，插科打诨的少年忽然就冷了眸色。

那嘴欠的一激灵，瞬间闭嘴低头。

「聒噪。」

程淮冷冷的扫视了圈，那些人大概想起来他曾经是校霸了，个个慌张的别开了头。

我淡淡看着，也不阻止。

有的人可以讲道理，有的，直接镇压就好。

程淮的眼神落到我身上，转瞬又笑的像只撒娇的小狗狗，「小师父，100分行不行？」

我没理他，转身去写题。

就听他在背后嘟囔，「110就110，怎么还不理人呢？」

「哼，小爷要考120，惊艳你的眼球！」

他嘟嘟囔囔，絮絮叨叨的，我竖起耳朵，能听见背后笔尖快速摩擦纸张的声音。

唇边缓缓扬了笑。

少年意气，也可爱的紧。

……

期末考，程淮冲进了年级前两百名。

校长特意在期末的总结大会上夸了他，感慨浪子回头金不换，也提醒某些同学悬崖勒马，早早回归正途。

我照例又是年级第一名。

散会后，班主任特意叫住了我，笑道：「我很看好你和程淮，不过只剩一学期就要高考了，你们务必要稳住现在的成绩，然后再往上走走。」

「尤其是寒假，千万不可以松懈。」

他说的语重心长，我也认真的点了头，「您放心，我会好好督促他和自己的。」

胜利在即，我也不允许失败。

回家的路上，程淮问我班主任说了什么，我眨眨眼，这回没再诓他，「他说，他很看好我们。」

程淮一愣，瞬间又惊喜起来，「是我想的那种看好吗？」

「大概，也许，是吧。」

我点头。

看他兴奋得原地蹦起来，也忍不住跟着浅浅笑起来。

争取别人的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至少目前，我和他已经做到了。

我爸妈已经回家了。

我不用再去程淮家蹭饭，但是程淮却天天跑我家来报到，练习册跟着我写了一叠又一叠。

我调侃他，「从前不是我写作业，你打游戏吗？」

「忽然发现，和你一起写作业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转着笔，少年明亮张扬的笑容里染了些许成熟，「敏敏，我会做到责任和担当的。」

我手一抖，茶险些泼出来。

他还记得呐？

大年夜，程家爸妈请我们家去他家吃年夜饭。

说是要答谢我对程淮的帮助。

大人们说说笑笑的在厨房里忙碌着，而我则和程淮坐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正聊着，他忽然惊喜的看向窗外，「敏敏，下雪了！」

果然洁白的鹅羽纷纷扬扬的飘落。

「敏敏，我要永远对你好。」

窗外寒风呼啸，大雪纷飞，窗内，少年许下了最真挚的誓言。

永远不知是多远。

但我愿意相信，他的永远就是我的永远。

8

高三党没有休息可言。

临近过年才放寒假，过年没几天，便又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