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茶摊。
李笑将经过讲了一遍：“老大，他们讲的都是黑话，我听不懂，什么意思啊？他们是不是要干坏事？”
心中很期待，因为遇上这些人触发系统的S 级任务。
完成任务才有机会武力值升级。
不要以为秦二爷的武功很高，在隋末唐初十八条好汉中，秦二爷只排名十六，基本垫底。
有一身出神入化得武功，不见得有用。
没有出神入化得武功，绝对不行。
萧七不在意的道：“没什么，就是拉拉家常。
这段话的意思是问他辛苦了，客气话，他回答说一样。出去这一趟挺好吧，好啥呀，不好，走一个上坡时碰上一个不懂规矩的黑码人，差点把俺的衣裳给扒下去，我挨了一顿鞭子，回来就病了。”
李笑很失望：“我还以为又有案子要破，那个刀疤脸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没用处，怎么完成S级任务？线索何在？
“刀疤脸！”萧七一把就抓住李笑的手腕子，往前一带，几乎与李笑要脸贴脸：“你说什么刀疤脸？”
李笑就感到兰香阵阵，“老大，你得嘴巴好香，比女孩子的还香。”
“滚！”萧七直接把李笑推椅子上，“说！什么刀疤脸？”
李笑道：“就是脸上有刀疤的壮汉。”
“是不是这个部位？”
萧七在自己脸上比划着。
看到李笑点头：“李笑，你又立功了，看来你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家伙，跟我回大理寺。”
给了茶钱，找出租车。
这个时代的出租车就是马车、驴车、牛车。
有钱人坐马车。
没钱人坐驴车。
牛车属于人货两用。
上了车，李笑道：“老大，什么是采生折割？”
萧七一脸严肃：“李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从哪里听来的？”
李笑摇头：“没有啦，只是好奇。”
萧七哼了一声：“你这家伙最好实话实说，还有，你赢了那些世家子弟那么多钱，小心被他们采生折割。”
李笑更好奇了：“老大，给个明示啦。”
萧七缓缓说道：“所谓采生折割，是职业乞丐中最歹毒凶恶的一种。人为地制造一些残废或者"怪物"，以此为幌子博取世人的同情，借此获得路人施舍大量的钱财。
简单地说，就是抓住正常的活人，特别是幼童，用刀砍斧削及其它方式把他变成形状奇怪残疾的怪物。”
李笑就感到毛骨悚然：“这些垃圾，就该处以极刑。”
萧七道：“你说的刀疤脸，就是我追了一年多的采生折割的一员，你已经在他们面前露了脸，这阵子小心，被做成人彘，你赢再多的钱也用不到。”
看着萧七平静得脸色，李笑按下心头的冰寒：“老大，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
萧七淡淡得说道：“害怕有用吗？大理寺就是干这个的。”
李笑再次打量萧七。
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
谁会想到，这幅倾国倾城得女子面容下，竟然是一个铮铮男儿。
李笑一挑大指：“老大，牛！”
萧七道：“别乱拍马屁，适才你已经答应我：赌完那一局，跟我回大理寺好好做司直，男子汉，不能说话不算数。”
这个••••••
却让李笑为难。
不当大理寺司直，得罪萧七，但，不致命。
完不成系统交与的任务，小命玩完。
中庸之道在何方？
萧七一脸不悦：“李笑，你想失言？就好像你是商业天才，出手就能挣得亿万家财一样，今天赢的钱若是能拿到，够你明媒正娶十个八个媳妇。”
有了。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做生意我是门外汉，坐镇后方就是，真需要出力的是八大掌柜。
“老大是一句话点醒我这梦中人，老大，做生意我确实是外行，不如老大介绍几个掌柜，我当后台老板，掌柜在前出力，我跟着老大去当官。”
萧七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大理寺丞，怎么能跟那些连皇族都看不起的望族子弟混在一起？
只能说，萧七是兰陵萧氏子弟。
在这个讲究出身的时代，萧七出身若是太差，这些人不会带萧七玩儿。
萧七指着李笑半晌无语，最后气得扭头看窗外，不搭理李笑。
李笑升任大理寺司直的懿旨已经到达大理寺，本来李笑想明天在入职，既然今天赶上了，就先办理吧。
李笑去办理入职手续，萧七去见大理寺卿张文瓘。
李笑这边入职手续还没办利索，萧七已经匆匆而来：“还没办完？啰嗦！”
正在给李笑办手续的主薄急忙赔笑脸：“萧大人，李司直属于刚入职，所以麻烦一些。”
萧七坐在一边：“这碗茶我喝完你要是很没办完，我就把你扔出去。”
重压之下，本来繁琐的手续立即简单化。
李笑既感叹权利的重要性，又对萧七的身份好奇。
在权力上，司直比主薄大。
在品级上，司直、主薄同为七品。
大理寺丞六品，编制六人。
主薄：编制两人。
人少权利就大。
萧七的谱未免有些大，主薄的态度未免有些低，只能说：萧七的身份不一般。
胡思乱想中，在萧七一碗茶还没喝完之前，入职手续办完，拿着属于李笑的腰牌、服装、宿舍门牌、兵器，随萧七离开。
“老大，现在去哪里？”
“查案。”
“采生折割案？”
“还不算笨。把东西放在你的宿舍中，走。”
李笑属于七品官，有自己的单间宿舍，没等李笑看明白宿舍中的摆设，萧七已经不耐烦得抓着李笑离开。
“哎哎哎，老大，不要这么暴躁行不？我单身一人住哪里无所谓，有所谓的是我得光宗耀祖，完成我爹爹心愿——做一名大商人。”
萧七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你想怎样？”
李笑赔笑脸：“我不会做生意，请老大帮忙找几个大掌柜。”
“办好这个案子，给你找一沓掌柜。”
萧七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李笑在后面喊：“不用一沓，八个就行。”
怡翠楼。
看看要来的地方，看看萧七，李笑一脸愕然。
“老大，来这里查案？你确定？”
“据闻，怡翠楼十二朵金花之一的海棠是刀疤脸得相好。刀疤脸江湖诨号：混江龙，善使一把泼风刀，成名绝学：五虎断门刀。来如无踪影，你能遇到他，很幸运。”
李笑精神大振：“把海棠抓回去审讯就是，大理寺那么多刑具，不怕海棠不开口。”
萧七冷哼一声：“没有真凭实据拿回去严刑拷打，你就不怕办成冤假错案？”
李笑挠头嘿嘿笑。
“这里美女众多，你小子把荷包捏紧点，不要把钱填了无底洞。”
自古以来，风月场所就是销金窟，有多少钱也不够往里填的，李笑急忙点头，捏紧自己那五十两银子，在欠款没收回来之前，这是自己的全部家当。
华灯初放，正是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的浪漫时光，各式各样的马车停在怡翠楼外，楼里传来丝竹管弦的声音，传来清越动人的歌喉。
李笑知道，美丽得夜生活开始了。
以前囊中羞涩，根本来不起这等地界，这是此生第一回。
正常得青楼是一座两层或三层的建筑，附带一两个别院便算是相当有规格的了。
怡翠楼属于国企，后台是礼部，财大气粗，这一片的院子都属怡翠楼。
国企，就是这么牛逼。
到怡翠楼消费是有门槛的，也不是什么等级歧视，而是禁怡翠楼打底消费是五两银子。
这不是说睡姑娘，而是开桌费。
五两银子相当于李笑之前两个半月的收入，李笑属于公职人员尚且如此囊中羞涩，普通百姓哪里来得起？
因此，怡翠楼的客人主要有三种：
一，豪绅巨贾。
这类客人最舍得花钱，因为平日社会地位低下的他们，对于睡犯官女眷有着狂热的执着。
二，官员。
怡翠楼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下班后喝茶聚会的地方，只要有应酬，就喜欢往怡翠楼走，来这里光明正大，回家跟老婆报账也心安理得。
三，世家子弟
这类人比豪绅巨贾要斯文，比当官的好伺候，最主要是年轻，谁不喜欢年轻的呢？男人、女人都一样，所以最受怡翠楼姑娘喜欢。
普通人想来，来不起！
怡翠楼的姑娘来源有二：
一，犯官女眷。
她们是最惨的，被迫沦落风尘，受人欺辱，而且她们还不许赎身，除非皇恩浩荡——赦免。
二．战争中掳来的女子。
这类女子可以赎身，但是，商家贵族不要，老百姓赎不起，最后结局不是老死青楼，就是自己赎身，找个犄角旮旯了此残生。
战争，最倒霉的还是女人，中外古今，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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