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如用枪口顶着边三的脑门,手上并没有开枪,只是嘴里发出个拟声音。
边三的脸色发青,裤裆立即湿了一大片……
“我死啦,我死啦,我死啦……”
“原来你也怕死啊?”李九如轻蔑一笑,“放心,你还没死。”
边三慢慢清醒过来,跪在地上对着李九如又是一通求饶。
“谢谢李爷不杀之恩,谢谢李爷不杀之恩……”
“少废话,把钱交出来!”
李九如收回枪,坐到一张椅子上。
“您要多少?只要不杀我,您要多少都行。”
“三十万。”
“三十万?”边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要三十万?”
“工程款是多少,我就要多少,少一个子不行,多一个子,我也不要!”
边三连忙说:“行,三十万就三十万。现金还是转帐?”
“有现金最好,没现金就转帐。”
“现金,我有现金。”
边三拖着伤腿,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打开保险柜。
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扎扎的现金,至少二三百万。
“李爷,这里面有三百多万,您随便拿。”
“给我装三十万就行。”
边三拿过来一个公文包,向公文包里装了三十万,恭敬的递给李九如。
李九如接过来,提在手上:“早拿出来,不就没事了吗?”
边三苦笑。
李九如道:“这是钢筋工的工程款,欠的别的工程款,尽快还给人家。三天之后,如果我听说,你还拖欠别人的工资,我会再来找你。”
边三苦丧着脸:“李爷,您大人大量,这钱您拿去,就别管其他人的工程款了。”
“我这边,至少还欠着别人一个亿的工程款,你就是宰了我,我也拿不出来这么多。”
李九如有些不相信:“你的钱呢?”
边三道:“我的钱,都压在工程垫资上面了。南湖集团的沈老板,欠了我两个亿的工程款,他不给我,我没钱给工人啊!”
“我现在是小钱不断,大钱没有,你要让我把一个亿的欠款全部还上,至少要等沈老板把我的两个亿,先还给我。”
李九如皱皱眉头:“沈天祥为什么不还给你钱?”
边三道:“一方面,是他还有楼盘没卖出去,另一方面,听说他要搞一个军工项目,需要大量资金,所以就拖欠着我的。”
“不光是欠我的钱,整个江东,他至少欠了十个亿以上。”
李九如也懒得会这些商业的经济纠纷。
“以后,拖欠别人工程款,就好好跟人说话,再使用暴力,下次断的,就不是你的腿了,是你的脖子!记住了吗?”
边三吓得一缩脖子:“记住了,记住了!”
李九如不再说话,提着钱包,走了出去。
边三一拐一拐的,恭敬的送到大门外,直到李九如骑着电动车行远了,这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去处理后事。
边三看似凶恶,其实胆小怕事,他害怕李九如真的回来取他狗命,不敢报警,自掏腰包赔了被打伤人的医药费,自认倒霉。
李九如带着钱包回到家中。
李华看到工程款要回来了,又惊又喜,问李九如怎么要回来的。
李九如不想让父母担心,就说边三很好说话,他去了,边三就给了。
李华半信半疑,但也没再多问,打电话把工友们都叫过来,领取工资。
工友们欢天喜地来领工资。
李华让工友们把工资先送回家,待会再来喝酒,免得喝醉了丢了钱。
儿子参军六年回来,李华应该摆酒席庆贺,因为昨天忙的太晚,就耽搁了。
今天时间宽裕,又收到工资,李华心情大好,在饭店叫回家五六桌酒菜,宴请工友和邻居。
李华的兄弟姐妹众多,李九如有八位堂兄,所以到他这儿叫九如。
五六桌酒菜,在院子中摆开,众人边喝边聊,气氛十分热闹。
席间,众人都鼓励李九如在部队好好干,争取提干。
李九如笑着答应。
酒场上,有人说到,今天中午在南湖宾馆,发生了一件奇闻趣事,市里首富沈天祥的儿子沈君,不知怎么得罪了一位神秘人,被逼得差点跳楼自杀,最后还是沈天祥爷俩一起给神秘人下跪,才饶了一命。
又有人说,听说那神秘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立即有人反对说,三阶龙将都对那神秘人恭恭敬敬,言听计从,这个神秘人不可能是年轻人,肯定是个白头发白胡子的四阶龙将。
还有人信誓旦旦的说,他看到那个神秘龙将了,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身上挂满了战功勋章。
众人越说越玄,越传越神。
没有人想到,那位神秘龙将,就是坐在他们身边的本家堂侄李九如。
李九如微笑不语,静静听着。
第二天上午,李九如吃过早餐,到村头的超市中,买了两箱本地酒,买了两条香烟,还有一些水果,共花了两三千块钱,用家中的半旧电动三辆车,载着向楚瑜家行去。
楚瑜和李九如是邻村,只有二三里路,十多分钟就到。
李九如行到楚瑜家院门前的时侯,门外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正对着一辆轿车指指点点,猜测着价格。
这是一辆价值千万的劳斯莱斯幻影。
一个黑衣墨镜的保镖,表情冷酷,站立在轿车旁边,阻止别人靠近轿车,许看不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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