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寒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至少在床上并不是。
欲火被怀里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撩起,他要是再忍下去,他就不是薄靳寒。
宽大的大掌宛若带了电,所到之处都让凌薇掀起战栗,甜腻的呻吟破口而出。
“凌薇,你知道我是谁吗?”
薄靳寒的大手一路向上,指尖抵着那大腿根部泛着微热的布料,狠狠一顿,低头看着脸色嫣红的女人问道。
凌薇只觉得自己像是身处水深火热,退不出也进不去,浑身难受得紧,下意识将身体往下送了送,却在听到声音是堪堪停住,一脸烦躁。
是谁?
强忍着难耐,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身上的男人,精致的眉眼,光洁的额头上泛起薄薄汗珠。
只是看一眼,她就认出来。
“薄靳寒。”
这是帮过她不仅一次的男人,似乎每次她狼狈不堪需要帮助的时候他都会出现。
就像现在,她似乎也需要帮助。
女人沾染了情欲的嗓音带着点点颤音,甜腻的声音就像兴奋剂,让他一时间红了眼,不管不顾扯开那最后一层布料。
提身而上。
凌薇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贯穿了,可并不痛,甚至还带着些许酥麻和……舒服。
刹那间,房间里的气温逐渐升高,一室旖旎让清冷的月亮都躲了起来。
次日,清晨。
“水……”
凌薇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得冒烟,浑身就像是被车碾过一般酸痛至极,虚弱的叫了声。
下一秒,身侧似乎有人起身离开,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可她头疼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好一会儿,恍惚间,她的身体似乎被人撑着坐起,唇边有温热的水流进喉咙。
像是嫌弃那人喂得太慢,凌薇索性伸手抓住他的大手,微倾着头将杯中的温水一饮而尽,顿时舒服了许多。
“还想喝吗?”
薄靳寒看着紧闭着眼却一脸满足的女人儿,哭笑不得,浅笑道。
“想。”
条件反射地,凌薇点了点头,可混沌的大脑却一点点清明起来。
男人的声音?
她家怎么会有男人!
蓦地睁开双眼,扭头看着身后将她圈在怀中的男人,惊呼:“啊!”
“薄靳寒?你怎么在这儿?!”
整个人极快的从他怀中退出,可腿脚一软栽倒在被褥里,缩紧了身躯,防备不已。
“你……你先穿好衣服再说话。”
凌薇的反应太过激烈,薄靳寒被她离去时的脚跟踹得措手不及,下意识地要抓住她,可映入眼帘是她赤身的模样,脸色一沉,别开脸颇为几分别扭。
衣服?
被他这么一说,凌薇才觉得似乎有些凉。
低头一看,猛地一慌,卷起被子裹在身上,脸色惨白的望着薄靳寒,吞吞吐吐:“我……你……我们……”
火辣辣疼的喉咙,泛酸的双腿和……那个地方。
尘封的记忆就像是走马灯一般的闯进脑海,凌薇惨白着脸不敢看眼前的薄靳寒,紧咬着唇瓣颤抖着身体。
她、她和薄靳寒……
将她的神色收入眼中,薄靳寒再没了别扭,黑沉着脸,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不愿意?
这样的想法,让薄靳寒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凌薇觉得很混乱,记忆中似乎是她主动,薄靳寒没法拒绝才发生了关系。
这样的想法让她惨白的脸一红,可清澈的眼眸深处却是难以置信。
她居然和薄靳寒发生关系了!
“你能出去吗,我想静一静。”
薄靳寒直视着将头埋进被褥的女人,听着她闷闷的嗓音,只觉得眉心一跳,用力扯了扯唇角,没有回应起身走出了卧室。
男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凌薇才敢从被褥中抬起头,望着陌生的房间,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是第二次。
第二次和薄毅扬以外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第一次是姜曦月伙同薄毅扬为她设计的陷阱,可这一次却是她自己为自己挖的坑。
她没有办法接受。
“薄先生,我想和你谈一谈。”收拾好心情,凌薇换上薄靳寒为她准备的衣服,走到客厅,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一本正经。
刹那间,薄靳寒仿佛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正好,我也想与你谈谈,但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吃了早餐再说。”
不等凌薇反应过来,薄靳寒便转身走进了餐厅。
见此,凌薇即便再想早些离开也不得不跟着他身后进了餐厅,麻木的吃着早餐。
“凌小姐,想起来我似乎帮了你几次忙,是吗?”
闻言,放下手中的筷子,凌薇昂首直视着对面的薄靳寒,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
何止几次。
可他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既然如此,那昨晚的事情,我就当作你是对我的回报吧,如何?”
言下之意,之前的那些事情便一笔勾销。
怔了怔,凌薇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对面的男人,随后张了张红唇,冷着小脸,“抱歉,我不能接受。”
她不能接受和别人发生关系,也不能接受发生关系后将它当做抵债。
对于她而言,薄靳寒帮她,她很感激,可那并不能相提并论。
“薄先生,谢谢你的好意和早餐,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不去看薄靳寒的表情,起身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薄靳寒涔薄的唇瓣一点点上扬,那双深谙的眼眸深处是不加掩饰的笑,修长的手指轻轻磨挲着眉眼下方的小痣。
着实有趣。
这么好的女人,薄毅扬怎么配得上。
从薄靳寒住处离开,凌薇径自回了家,一进门就冲进了洗浴室。
透过镜子看着自己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心尖一跳,通红着脸颊,心中满是羞赫却又别扭至极。
她怎么就和薄靳寒发生关系了呢!
在洗浴室待了快一个小时,身上都要被她洗脱掉一层皮,沐浴露都被她整瓶用完,可身上的痕迹却怎么也消不掉。
紧抿着红唇,窜进被子里闻着香甜的香味,脑海里没由来的再次浮现出昨晚的场景。
“啊!”
用力尖叫出声,一身的羞意,逐渐睡去,就连梦中都是那挡子事。
再醒来,已是黄昏。
她毫不犹豫的给薄毅扬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薄阿姨,我答应和毅扬离婚。”说出这样的话,她还是忍不住心头酸涩。
她曾经以为,她可以跟薄毅扬幸福美满过一生,却没想到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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