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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贵妃倒是会选人。
被指认下毒之时，惜嫔半分都没否认，坦坦荡荡认了罪。
“是我下的毒又如何，陛下你曾经最是宠我，但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
她说着指向我，“自从她来了之后，你的眼中就再没有别人。”
清昀闻言，好看的眉轻皱:“你如何能和她比?”
她一怔，旋即有些自嘲，似哭似笑:“是啊，我怎么能比?”
“我不过是你找的替身，如今有了更相像的替代品，你自然不会再看我。”
与苏贵妃一心认定我便是先皇后不同，宫里其他后妃倒是觉得我同他们一样，不过是替身。
我也没反驳，只轻敛了眉目，倒是清昀有些紧张的看向我。
“曦儿……”他嘴巴张张合合，似乎想解释什么，却有无从解释。
先皇后的死是他亲自验证的，如今他面上说的再笃定，心底大抵也是不信我是先皇后的。
不过，我若真是先皇后，他只怕更不敢宠我。
已经有人认罪，这事本该到此结束。
然而就当清昀要将惜嫔赐死之时，她身边的丫鬟却突然冲了出来。
“陛下，求你饶过娘娘吧，我们娘娘并没有想要害沈娘娘的。”
惜嫔见状，也回过神来。
她下巴微扬，带着些许强撑的高傲:“阿芝你别求他，不就是赐死吗？”
可阿芝此时却不敢再听她的:“陛下，这毒真的不是我们娘娘要下的，是贵妃，是贵妃，是贵妃以娘娘家人要挟，让她给沈娘娘下毒，我们娘娘不敢不听啊。”
“不过我们娘娘良善，不敢沾染人命，这才将贵妃娘娘送来的剧毒换成了不致命的漆毒，娘娘也没想到竟会害了未出世小皇子啊，陛下！”
是的，清昀用来清查阖宫上下的理由 便是我已有了身孕。
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了身孕，更不知道他都没碰过我，又是怎么让我有的身孕。
许是觉得一个妃嫔的份量不够，但再加上谋害皇嗣的罪名，便够了吧。
阿芝还在拼命的求着，她不停的磕着头，额上甚至有血渗出，她却恍然未觉。
“求陛下明察！”
我冷眼看着，一时分不清这个丫鬟是真的护主，还是……
清昀看着她凄惨的模样，似乎也有些动容。
“你所言属实?”他沉声问道。
阿芝似乎看到了希望，立即开口:“奴婢以性命发誓，若所言有虚，便不得好死！”
她神情坚定，倒是一旁的惜嫔似乎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曦儿，你怎么看?”清昀又回头看我，语气轻柔。
“臣妾不懂这许多，全凭陛下做主。”我柔声回道，不意外的在他眼中看到一丝满意。
“曦儿你放心，此事涉及到你的安危，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公道的。”
“谢陛下。”我如他所愿，露出了感激依赖的神情，心底却暗自冷哼:
我要的公道，自会自己去讨！
11.
清昀派的人很快便将苏贵妃请来。
“清……”苏贵妃似乎还想唤他清昀哥哥，但是在清昀深冷的眼神中，最后只得硬生生改了口。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苏氏，你可知罪?”清昀冷声质问。
苏贵妃先是一愣，然后不知想到什么，将矛头对向了我:“清昀哥哥，是不是这个贱人在你跟前说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清昀却不理她，径直传了人证。
传话的人，下毒的人，甚至是苏贵妃派去要挟惜嫔的人。
最后又传了御医，佐证确实是苏贵妃害死了我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