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替了夫君心里的白月光，

送入沈家为妾却两年无子。

直到他娶妻后，

那明媒正娶的夫人笑着告诉我，

我敬爱的夫君让我喝下了太多避子汤。

可后来，他为我挡刀，

说此生只有我是他的挚爱。

01

今晚是我夫君和相府千金的洞房花烛夜。

我隐藏在暗处西窗旁，悄悄划破窗户纸，正看见沈瑞拿着柄玉如意，挑开新娘子的红盖头。

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如传说中一般面若芙蓉，有倾国倾城之姿。

“咱们沈大少爷的正妻入门，还是由皇上赐婚，看来西厢那位以后可不好过。”

“那白穆清两年来肚里都没动静，一个妾还不得宠，老夫人哪能容得下她？”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在这院儿里嚣张跋扈！”

这两个丫头在新房门口就敢议论我的是非，也不怕被房里忙着的人听见。

沈瑞和张芊蔚正在喝交杯酒，真是一对璧人，这往后倒真是显得我多余了。

耳边充斥着丫鬟叽叽喳喳的奚落和前院的喧闹，我不由得一阵心烦。

投出石子给那两个爱嚼舌根的丫鬟们一点教训，在惊呼声中飞速返回西厢。

不承想，这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沈璃今日身着一袭白衣，有了些翩翩公子的样子，若不是半躺在椅上喝酒的话。

“你怎么来了？没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厮混？”

他盯着我，迷迷蒙蒙的眼中有了一丝清明，一双桃花眼笑弯了。

“今晚当然还是来看你笑话比较有意思，师妹。”

“沈瑞既没弃我，我就还是你的嫂嫂，你放尊重点。”

我白了他一眼，世人从来都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行，我的好大嫂！来来来，我陪你喝酒。”

他倒了满满一杯递给我，一副要与我不醉不归的样子。我眼前浮现的却是沈瑞低头喝下交杯酒的模样。

也罢，一醉解千愁。

02

“父亲，那沈瑞不过是个病秧子，我怎能嫁他为妾？”

模糊间我似是回到了白府那开满桃花的小院，与父亲在亭中交谈。

“现在朝廷不安定，白家我怕是保不住了，沈将军虽已逝，但沈府兵权在握，你嫁给沈瑞方可保命。”

“若白家真的失势，沈家又怎会答应让我入府？”

“这块白玉麒麟佩是沈瑞送给白婉清的信物，当年你那庶妹偶然救过他一命，未告知身份。你拿着这玉佩，今后就不只是他沈家贵妾，也是沈瑞的救命恩人。”

我睡得极不安稳，两年前父亲对我的嘱咐在梦里重现。

转瞬却又是父母亲眷被放逐的背影，我则乘着小轿被送入沈家。

一朝被贬，风云变幻，白家嫡女终究成为沈家妾。

宿醉让我头疼欲裂，摸索着胸前的玉佩，强行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

沈瑞竟歇在我旁边。我心里还含着怨，故意把他推醒，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清儿别气，成亲不过是权宜之计，我心里只有你。”

他握住我的手，安抚道:“往后你也不必那么辛苦应对母亲，就安心陪着我可好？”

晨起请安时不知他和新夫人又是如何应对母亲的，现在对我一个人，必然是甜言蜜语哄着。

“若我不是曾经救你那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沈瑞听了这话一怔，脸色有点不自然，轻咳了两声。

“当然会，我的好清儿，我想吃你亲手做的桃花酥了。”

他埋在我肩头，语气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