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精神病人可怕吧?
我妈和我哥就是严重精神障碍患者。
我爸去世后,我不得不承担起独自照顾他们的责任。
偏偏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我哥在我爸的葬礼上忽然犯病,差点杀死前来帮忙的邻居。
我几近崩溃,想到自杀。
却意外得知,我爸是人贩子,而我、我妈和我哥都是被他从外地拐回来的。
1
我被歹徒劫持了,为首的男人将刀抵在我的腰上,催促我赶紧下车。
几分钟前,天下着毛毛细雨,我撑着伞走在路上,准备到镇上去赶车。
刚到一岔路口,就看到弯弯曲曲的山路中一辆越野车飞驰而来。
我想搭个顺风车,伸手招停。
司机是个和我年纪相差不多的男人,探出头问:『有事?』
我卑躬鞠躬的跑过去:『师傅,我去镇上赶车,您能顺路带我一程吗?』
『上来吧!』
『等等,你认识去镇上的小路吗,不走省道。』副驾驶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忽然出声。
『认识,我平日里骑黑摩托就走那条路。』我爽快回道。
『那上来吧,给我们指路。』
上车没一会儿,身后忽然传来警车警报声。
『妈的,这帮三孙子,怎么怎么甩都甩不掉。』开车的司机骂着,猛踩油门在泥巴路上狂飙。
一个急转弯,我头撞到车门上,撞得我头晕目眩。
我吓得脸色惨白,磕磕巴巴的问:『大哥,那警车不会是冲你们来的吧?』
副驾驶的中年男人回头瞟了我一眼,那眼神凶狠无常,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他忽然笑起来,脸上的肉抽动着:『嗨,怎么会呢?不是冲我们来的。』
警车越来越近,开车的司机着急道:『阿城哥,怎么办,甩不掉了?』
『带着东西,下车跑,让这小子在前面带路。』
我已经吓得四肢瘫软,副驾驶的中年男人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刀抵在我腰上:『快走!』
2
我爸死了。
三天前的晚上,天气闷热难耐,床单像火上的热锅,烫得我大汗淋漓,辗转难眠。
无奈爬起来的躺床上浏览招聘信息。
忽然听到我妈哇哇大叫,我皱了皱眉头,翻过身继续滑动手机屏幕。
不是我冷淡无人性,而是她是疯子,这样的叫声我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过了不到两分钟,她开始疯狂砸我房门,边砸边艰难吐字:『快看你爸,吐血了』
我猛的翻身坐起,打开房门直奔他们房间。
只见地上一大摊血,我爸奄奄一息趴在床边。
『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动了动身子,握住我的手:『阿深,你别动,也别慌,听我说。』
『你别说话了,我送你去医院』我哽咽着,声音颤抖,试图将他抱起。
他猛地一缩,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大口血。
我吓得不敢再动,他用衣袖擦了擦嘴上的血,开口道。
『阿深,我恐怕快不行了,有一件事,你无论如何也要答应我,否则我会死不瞑目。』
我妈和我哥已经吓得手足无措哇哇乱叫,我带着哭腔点点头。
『爸,你说,你说,我答应,我全都答应。』
『爸爸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我也是没有办法,阿深啊,我走了,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我要你答应我,将来无论去哪,无论生活环境如何变动,都不要丢下你妈和你哥。』
『爸,我答应你,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
『我要你发誓』
『好,我发誓,我发誓』我哭着保证道。